皇後語重心長的說:“母後也是從閨中兒女過來的,可是他如今是太子,就不可能隻守著你一人,你可明白?”
到底是怕話說的重了,傷了林青鸞腹中的胎兒。
這是第一個嫡長孫或者嫡長孫女,懷孕的消息剛傳出來,皇上的珠寶如同流水一般賞了過去。
還沒生下來,皇宮內就有消息,皇上那邊已經在擬定字。
不論兒子女兒都有封號了,可見皇上對這胎的重視。
林青鸞似有難言之隱,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皇後並非不知林青鸞性子的人,這樣難以啟齒不是她的作風。
她故作沉下臉:“你是不同意。”
林青鸞立即屈膝跪在皇後麵前,這次皇後沒再扶她。
“並非是兒臣不懂事,而是太子早已與兵部尚書之女柳寶珠。”
她難堪的咬了咬嘴唇,仿佛這件事對她而言不知怎麼開口:“兒媳也是無意間發現的,兒媳曾想著既然太子沒告訴我,兒媳就當此事不知道,說不定太子有什麼別的想法,唯恐壞了太子大事。”
“可是母後今日找我,這事兒媳就瞞不下去了,若是那位柳姑娘得知此事心下有什麼別的情緒,兒媳也怕誤了太子大事”
皇後縮回手,神情冷淡:“柳寶珠?”
她聽過這個女子的傳聞,囂張跋扈,長相妖媚。
曾經大言不慚的說過:“此生絕不做妾”。
她兒子是瘋了嗎,就算柳寶珠長得嫵媚,那也比不上麵前的這個女人。
懷疑的目光頓時上下掃視著林青鸞,又顧及著林青鸞的肚子。
隻能憋著氣的扭過頭不去看她。
林青鸞看到皇後的表情,就知道這是在懷疑她故意找的借口。
心下也很無奈,她怎麼知道太子找了這麼個貴女。
這姑娘的性子可不是個好相處的,就是因為不好相處,年齡比她還大了一歲至今都待字閨中。
她嗯了一聲,就垂下雙眸並不說話。
有些事皇後自己能查出來,沒必要她再來告訴皇後。
平白給自己惹了一身事。
這位柳寶珠的性子瞞的過其他人,也瞞不過皇後的。
但是不能從她嘴裏說出來,否則就涉及到妻妾之爭。
皇後平複了一下也知道剛剛這事是牽連了,她兒子的為人她在清楚不過了。
不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逼迫他。
同理,想做的事,也沒有人能阻攔他。
隻是放下麵子去哄兒媳婦這事她也做不出來,隻好裝作困乏的樣子揮了揮手:“母後有些困乏了,你先回去吧。”
頓了頓,又道:“好好養胎,其餘的事不要多想。”
林青鸞怎麼想不打緊,她肚子裏的孩子可不能有閃失。
林青鸞起來道了一聲是,麵色一如既往的柔和,並沒因為皇後剛剛對她莫名其妙的遷怒而有什麼不滿。
等到林青鸞坐上步輦走遠後,長樂宮後才傳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
“娘娘消消氣..”
皇後想起柳寶珠那囂張跋扈的臉,心下就大氣,厲聲道:“你讓我怎麼消氣!這事怎麼回事!前陣子不是說看中的是刑部侍郎的女兒嗎,怎麼就成了柳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