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嬤嬤可以,做丫鬟可以,采買可以,產婆可以,但是做醫女等,抓到就是大罪。
她興高采烈的道了聲:“謝謝太子妃。”
然後唰唰唰又提筆寫了幾個藥方,遞給白悅開口:“便宜你了,小丫頭,這可是我的獨門秘方。”
白悅拿起藥方有些好奇,李衡思看了白悅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青鸞突然道:“我藥材裏麵有一味藥,你或許會喜歡。”
“什麼藥。”
“千年脂玉。”
李衡思眼睛猛的睜大,然後又回到正常,語氣委屈巴巴,卻還是盡量保持著義正言辭。
“無功不受祿。”
“不白給。”
李衡思雙手護住胸:“我可沒錢。”
她都給不了人治病,哪裏來的錢。
林青鸞笑。
李衡思又怒視:“色也不行。”
“不要你的色。”
“那你要什麼。”
“收下白悅。”
白悅眼睛猛的睜大:“小..小姐”
林青鸞溫柔的看向她,白悅害羞的低下頭,臉頰微紅。
李衡思的笑意慢慢褪去:“醫女一輩子出不了頭。”
林青鸞看向白悅跟白芷:“你們先出去。”
白悅看了一眼李衡思,低頭從旁邊走過,白芷隨即也出去,隻是眸中還有對林青鸞身體的擔憂。
李衡思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活脫脫一個流氓的姿勢:“你怎麼沒問過白悅想不想學。”
“白悅從小就跟著我,我幼時自己都舉步艱難,護不住她們,每次生病候夫人都拖延著大夫,想活活拖死我,是白悅在我那個小小的寢室外到處找草,找花,她不認識那是什麼,就自己試。”
想到那時的場景,林青鸞心下就微酸:“她盡量撐著大夫來,大夫開方子也是她每一次就在大夫身邊學,大夫每次想驅趕,白悅那時是多麼內向的一個人,每每都裝笑求大夫讓她多看倆下,她想守著小姐”
李衡思在一旁不說話。
“哪怕到現在,白悅的屋子裏都偷偷的藏著醫書。”
林青鸞有些哽咽:“你若擔心是我逼迫白悅學,可以跟白悅倆個私下交談。”
李衡思還是不說話,林青鸞話說到這兒,隻等李衡思的意思。
有些事,過之而不及。
李衡思有點自嘲的聲音響起:“學醫,是為了救人,可是如今,哪裏有我們救人的位置。”
“白悅真的喜歡醫,小丫頭每次看到我寫的方子,都死皮賴臉的在旁邊待著,一直嘴裏咕囔著在背,可是。”
李衡思抬眸雙眼緩緩流出眼淚,嘴角發澀,帶著苦意:“即使學了,又能怎麼樣呢”
即使成為醫聖,她們也沒辦法救人。
“如果,我可以讓你們正大光明的在這個世上呢。”
李衡思猛的一抬頭,雙眸還在流淚,眼瞳卻是突然變大:“太..太子妃?!”
林青鸞溫柔的笑:“我不敢保證這事一年兩年能完成,但是隻要在我活著的一天,我就會為這件事去努力,去拚搏”
女子,從來不該困在這四四方方的天地。
女子,無論生在何時,哪怕前方道路在坎坷,也可以自己拚出一條路。
她不想再看到這個朝代,女性變得如此低下,也不想每個女性活的如此辛苦。
所以她隻溫柔的繼續看著李衡思:“我需要你,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