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進來行禮,嗓音粗獷:“白春見過太子妃。”
沈宜君眼眸微眯的看向她,似乎在說你該回頭看看了,這好歹是孤賜下來的人。
倆人你來我往之間什麼都沒說,可似乎什麼又說了,林青鸞的眼眸向下看了一下隨即轉過身看向行禮的白春。
人高馬大,長相普通並不出眾,可以說除了高,整個人就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無論是在林青鸞身邊,還是在那幾個一等大丫鬟身邊,白春都很容易被人忽視。
她溫婉一笑:“你就是白春?一會兒你去找白悅登記入冊,一等大丫鬟的房間是通用的,你跟她們一起住。”
“謝太子妃。”白春依舊是那副樣子,話少,寡言,無表情。
林青鸞的火對不準白春,她不是個喜歡遷怒的人,隻是現在看到白春,一想到什麼有這麼個眼線,心裏著實嘔的慌。
沈宜君擺擺手: “退下吧。”
“是。”
沈宜君想到了什麼,又揮揮手,懶洋洋道; “回來。”
白春聽話的回來,沒有絲毫不快,整個人跟木頭差不多,讓做什麼做什麼。
沈宜君看了看林青鸞,笑道:“從今以後她就是你的人了,孤也無權力叫她做什麼。”
林青鸞一愣,隨即也跟著笑:“殿下說笑了,妾的人也是殿下的人,何況這還是殿下賜給妾的。”
她對著冰山木頭臉的白春道:“你先下去吧。”
“是。”
白春還是那個樣子,好像誰做她主子對她而言根本無所謂。
在白春走以後,沈宜君才道:“沈若音一向跟你交好,我的人手幾次想下手,都被沈若音發覺,青鸞。”
他慢慢靠近林青鸞,倆者耳鬢廝磨之間,林青鸞感到淡淡的冷意。
君王獨特的嗓音出現,那是上位者才有的威嚴聲: “你去告訴沈若音,她真的想好要與我作對了嗎?”
林青鸞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若真的是要對付沈若音,沈宜君自己一人就可,根本用不著他的人手,也不用借她傳話。
他到底想幹什麼?放了若音讓自己承情還是..
看上了若音。
林青鸞低頭,胸口微喘,語氣鎮靜:“妾知道了。”
沈宜君聽到答案以後,笑著從她身邊離開,隨後起身而出。
屋外的陽光照耀在沈宜君清秀俊逸的高大身姿上,像個不諳世事的神佛。
“白芷。”
“奴婢在。”
“備馬車,去永親王府。”
永親王府正堂內。
沈若音身穿胭綠色襦裙,眉目如畫,正坐在臥榻處擺動著棋盤。
身旁的沈母見狀說道: “你到底怎麼想的?!你閨中時期不是一向與太子妃交好的嗎?我們家縱然比上不足,但比下也是有餘的,你何必牽扯到奪嫡之爭!”
沈若音眉眼微動,手持黑子,聽聞母親的話,倒是想到了什麼啊的一聲。
沈母忙問: “怎麼了?”
沈若音指了指棋盤中的一個位置,笑著開口:“下錯地方了。”
她又指了指另外一個地方:“應該是下這裏。”
周母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是你下棋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