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身死的消息傳到李家的時候,李家二話不說繼續參奏,誓要跟四大家族的李家幹到底的樣子。
有同僚小聲勸阻:“何必呢,說起來你倆還算是一個姓,真要論起來,那也是有親的。”
李督察冷笑:“一個姓都敢如此害我女兒,要不是一個姓豈不是這天下都得改朝換代!”
同僚大驚,慌忙退避他三尺遠:“你不要命啦,你要死別帶上我,我可不趟你這渾水。”
李督察冷笑,繼續上奏:“臣不服,臣的女兒活潑伶俐,如今被李家害死,真凶依然逍遙法外,臣不服。\"
李臻兒之死涉及到三皇子,這事不是秘密,但這不是公開的秘密,李督察在氣,也知道徐嬪一死,三皇子必然安然無事。
所以他矛頭不對準三皇子,就對準你李家。
你李家不是一直跟顧家狼狽為奸嗎?顧家的兒女能又娶公主又嫁女兒的,不都是你李家的功勞嗎?
誰不知道你李家的女兒跟不要錢的小白菜似的,這邊送送,那邊送送的。
送完了自家女兒就開始送自己下麵人的女兒,顧家作為你的得力幹將,滿京城誰不知道是你李家在後麵出了份力。
李家真的是叫冤,此事他們真的是不知情,可是顧家哪裏來的這麼大膽子敢去謀害皇嗣子女。
這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顧家抄了,顧家抄了啊。
他抄了那裏麵書房那麼多的書信跟金銀財寶,可都是有李家的署名的,這些根本百口莫辯,甚至比毒害皇嗣還重要。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通敵賣賊,而毒害皇嗣那畢竟是倆個還沒出生的胎兒。
李家現在就倆條路,要麼推出來李家的當事人,至少好幾個核心人物,李家還能喘口氣。
要麼就幹脆反了,反,拿什麼反?拿頭反啊。
如果四大家族齊心還好說,不齊心拿什麼反都反不了。
李家現任家主顫顫巍巍的出來,顫抖著說:“一切都是臣的錯,請皇上繞李家一命。”
四大家族李氏,與景昭十九年瓦解,隻留下一些殘骸苟延殘喘的活著。
在李氏的事解決了之後,太子早就服了解毒的丹藥。
孫柔的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好了,那日她正跟穀雨在太子府的花園散散步,突然感到一陣嘔感。
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麵色突然變得紅潤,急切的說道:“快,我們先回去先回去。”
“你要去哪兒?”
孫柔回頭望去,一身青蘿襦衣的柳寶珠從花叢處走出來。
剛剛的花叢擋住了柳寶珠的身姿,再加上柳寶珠本身就瘦,孫柔一時竟發現不了。
待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
柳寶珠看到她剛剛嘔吐了,孫柔小心地摸著自己肚子,有點勉強的笑道:“柳側妃怎麼在這兒來了?”
柳寶珠緊緊的盯著孫柔的肚子,片刻笑了,她手塗紅色丹蔻,把玩自己腰間的玉佩,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能來,本宮就不能來?”
孫柔感覺柳寶珠有些奇怪,下意識的就準備離開,被柳寶珠一把攔住。
柳寶珠確實奇怪,她不僅奇怪,她都要瘋了。
她以為太子真心愛自己,所以才甘願為妾被納進來,太子妃那般的她忍忍就算了,可是孫柔這樣的,她憑什麼恩寵不如她?
她死死的盯著孫柔的肚子,陰冷的笑道:“懷孕了?”
孫柔連忙護住肚子,借著穀雨的手往後退了半步:“沒有,妾的身子一直不大見好,許是哪裏又傷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