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寶珠神色突然恍惚,絕子藥..當初那婉藥..
當初納進來時,沈宜君曾在事後貼心的給她備了一碗藥。
說是有助孕的藥..
原來竟是絕子藥嗎..
林青鸞不等她反應過來便起身準備離開,話已說到,餘下的就是柳寶珠自己的想法,怎麼想怎麼做都與她無關。
還未等林青鸞踏出房門,柳寶珠有些壓低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以往的柳寶珠不論何時何地都是盛氣淩人的,如今從語調裏居然露出了一絲疲態來。
她輕聲問:“絕子藥..”
語調呢喃,帶著一絲呆滯,忽而又閉嘴。
林青鸞沒把握的事一向不會說,更別提她隻是禁閉一年,一年過後她依舊可以出來。
此事,隻需要稍微問一問便知有沒有作假。
問誰呢.自然是問那個給她下絕子藥的男人。
林青鸞嗤笑出聲,似乎是嫌刀子差得不夠深,轉過身子平靜的開口:“你謀害皇嗣倆次,若是尋常人家,早就打死了事的,但你有個好阿娘一直替你周旋著,可是本宮思來想去,總不能如此便宜了你,被最愛的人親手下了毒的感覺如何?”
柳寶珠抬眸望去,林青鸞站在離房門一步之遙的位置上,眼眸平靜清澈,神色桀驁。
她低聲呢喃,似乎在跟林青鸞說又似乎在跟自己說:“若是殿下知道....你不會好過的。”
“殿下知道又能怎麼樣呢?”林青鸞甚至連身子都不曾低下,語調平緩柔和,根本不在意眼前人的挑撥。
她淡漠的開口:“若是沒有十成的把握,本宮怎麼會來你這兒跟你說這些事,就算是殿下知道,你覺得本宮能被治罪嗎?”
說完,轉身離去,再也不管身後人是什麼樣的心境。
白悅扶著林青鸞,有些好奇的往後看了一眼,隨即又立刻掩埋住自己的神色。
林青鸞神色淡淡:“你想問柳側妃為什麼沒有如以往一般大吼大叫。”
白悅被說中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林青鸞道:“因為她太愛太子。”
就是因為太愛太子,現在她的情緒隻有痛苦,哪裏還有以往的囂張。
一年哪裏夠她的心頭之恨,敢朝她的兒子下手,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她要讓柳寶珠的餘生都在痛苦中度過。
整日麵對讓自己生不出孩子,可這個人卻偏偏是自己心愛之人的柳寶珠,不知還會如現在一般單純無知嗎?
魏深把消息傳遞過去的時候,就接到魏萊的三個字:“不必管。”
魏深皺了皺眉,到底沒再說什麼。
第二日的時候,林青鸞與楚悅林杜衡在閣中相會。
林青鸞身穿一身常服,並無太子妃的奢華,更偏於自己本身喜歡的顏色,淺素,淡雅。
倒是楚悅一如既往的嬌俏打扮。
林青鸞給楚悅倒了杯茶水,笑道:“這兒有名的騾子茶水不錯,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