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蛇幫好大的狗膽,竟敢來我們聚德酒樓鬧事,而且這次還集結了這麼多人,怕是整個東石町的人都給喊過來了。
“羅雲傑,此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愣在原地幹什麼?清場要怎麼做,還需要我教你們?!”
手腳耷拉在半空,聲息立即斷絕。
那名漢子被杜杯停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發懵,眉頭愈發緊皺。
他僵硬的轉過身,正要看向杜杯停,張嘴說話。
漢子的話才剛說一半。
“……”
其實在見到杜杯停的那一刻起,這名漢子就隱約察覺到事況的不對勁。
“敢來搶奪我東石町的地盤,是要付出代價的!”
羅雲傑沉著臉,一聲不吭,並未回話。
負責在聚德酒樓地盤看場的水月幫弟子從樓上緩步走下來,足足將近有四、五人。
“是又如何?”被人喊到,那名漢子挪過目光,眯著眼,“你又是哪位?”
還沒來得及吃上早飯。
他稍微一怔,便偏過視線,落在杜杯停身旁的羅雲傑身上。
說著,他的餘光瞥向後方的角蛇幫幫眾。
而就在這時,杜杯停忽然發問。
“走在最前麵的那人是誰,角蛇幫的領頭又換人了?我明明記得前段時間才剛換一個新的領頭上任。”
杜杯停接過最前麵那一位幫眾遞來的油紙傘,“嘩嗒”一下打開,舉起,“水月幫的人在不在?”
隨後,再跟隨上去。
“該不會是要打架嗎?我聽說角蛇幫最近經常跟水月幫的人起衝突,還鬧出了人命。”
他所站的位置,就是幫派領頭身處的地方。
“其他弟兄呢?”杜杯停又問了一句。
“你就是負責在聚德酒樓看場的小頭目?”
其中為首的一名漢子手腕上綁著紅帶,麵色凶狠,坐在一張紅木椅上,距離杜杯停隻有四、五米遠。
在雨中,每人手持一把油紙傘。
龐奇昨日被他所殺,如今屍體還在他這邊,水月幫的人自然是沒這麼快收到消息。
難道上一次給你們的教訓還不夠嗎?”這名漢子陰著臉,目光注意到站在人群最前方的杜杯停。
一條腿映在他的眼簾。
無首之屍隨之墜地。
原本被杜杯停持在手中的長條傘柄已是消失不見。
幾人讓出一條道,讓手持油紙傘的杜杯停率先行走。
而湊巧的是,呂天成不見人影了
杜杯停咧嘴一笑,並未回話,而是邁過酒樓門檻,持傘走進裏麵。
人數之間的差距,一下子就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咚”的一下悶響。
短短幾米的距離。
下一秒,一股深入骨髓的劇痛從眉心處傳來。
那人的腦袋就如西瓜般爆開,紅白之物濺散一地。
忽然,他便感覺眼前的視線一花。
整個酒樓便變得空蕩蕩的一片,一個食客的人影都見不著。
地麵上的水灘映著幫眾人群瘋狂湧進聚德酒樓的場景。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轍。
興奮、狂熱、激動.
仿佛內心被壓抑許久的情緒得到釋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