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天的眉頭微微緊皺了起來。
這一趟前來試煉之地,陳少天可是做足了準備。
其中,用於解毒的藥便是帶來了不少的量。
隻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眼下自己中的毒,竟如此的難纏。
“這下子麻煩了,也不知道上麵那幾個廢物有沒有相應的解藥?
最好是有解藥在身,否則,我定然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陳少天長吐一口氣。
他站起身,打算將寂滅吞靈肉蓮弄到手後,再上去從幾人的手中討得解毒的藥。
可他才剛站起來。
一道急促的破風聲便從右側傳來,直達他的耳畔。
“陳兄弟,小心!”
伴隨著一道呼喊聲,陳少天的眼神微微變化,整個腦袋下意識朝著左方偏側過去。
下一瞬,一塊近有三米多高的巨石呼嘯砸來,幾乎是擦著他的耳邊劃過。
可就在他躲過這一塊巨石的突襲的瞬間,便意識到了不妥。
“不對,這水潭底下明明隻有我一個人才對,為什麼剛才還有人在叫我?”
幾乎在一瞬間,陳少天便意識到了不對勁。
可待他反應過來的一瞬,杜杯停的手掌便如鐵印子般投出,狠狠撞在陳少天的後背處。
“咚”的一下沉悶聲響。
饒是陳少天已經完成七次換骨,也扛不住這突如其來的一招襲擊。
更何況,他現在已是強弩之末,身受重傷的同時,還中有毒。
其實力,遠不及巔峰的鼎盛狀態。
被拍擊到的後背,頓時深深凹陷了下去,還摻雜著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響。
體內髒腑因此而受到震蕩,一大口的鮮血直接噴濺撒出。
陳少天的臉色瞬間一白,整個人的意識也是當即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但強烈的求生欲望,促使他強忍住疼痛,在受住杜杯停這一掌偷襲的瞬間,右手迅速下壓,抽出掛在腰間的長劍,手腕一抖,一抹劍花刁出,劃過臂膀,直往杜杯停的胸膛狠狠刺去。
可杜杯停仿佛早有預料一般。
在這一掌偷襲拍出的瞬間,身體連忙朝著後方探去,與陳少天保持有一段距離。
見劍尖倏然回首,朝自己望來,他也不畏,雙指並攏呈標,刺向殺來的長劍。
隻不過,在手指即將與長劍劍尖觸碰到一起的瞬間,他的手腕一抖,手指忽的偏轉方向,硬是擦著光滑的劍身劃過,直奔持劍的手臂移去。
“這家夥,究竟是誰?!”見到來人是一個自己從未見識過的男子。
並且,一掌便將自己給打傷,其實力似乎不在自己之下,這令陳少天的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
他記得,自己似乎從未得罪過此人。
而且,他是怎麼知道這兒的?剛好湊在這個時間點趕到這兒,也未免太巧了吧?
種種疑惑在陳少天的腦海裏接連浮現。
但眼下此等情形,容不得他多想。
見杜杯停的標指往他的手腕處移來,一股致命的危機感在心頭升起。
他不敢再有其它的念頭,手腕一撬,原本刺向杜杯停的長劍忽的抬起,劍尖更像一條出洞的毒蛇,斜向直奔杜杯停的眼眸咬去,借此來逼退杜杯停。
“點雨劍!”
還沒等杜杯停做出應對的措施,陳少天持劍的大手一甩,手中的長劍仿佛被賦予了某種靈性一般,像是徹底活了過來。
一瞬間,劍影連連。
朝著杜杯停的身體各處迅速點去,宛如上百把長劍刺向杜杯停,暴風驟雨般密集,將他的全身上下給全部覆蓋,根本不給他做出任何防禦的機會。
見此,杜杯停也唯有右腳後撤,借此發力,猛地朝後挪移好幾個身份,與陳少天保持著一段距離,躲開了他剛才的攻擊。
“不愧是陳氏一族的二少爺,還是有些實力的。
即便已是到了強弩之末,身受劇毒的情況下,還能爆出此等戰鬥力,將我給逼退。”杜杯停麵露一絲微笑,點了點頭。
“你究竟是誰?”而相較於杜杯停,陳少天的狀況就顯得淒慘多了。
他的眉頭幾乎皺成一個川字,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略帶沙啞,喉嚨裏摻雜著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