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要動用底牌,的確是個明確的選擇。
但那是相對於其他武人而言對於我,不好意思,你已經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了。”
看著杜杯停那副平淡如水的麵孔,不知為何,陳少鷹心底憑空湧現出一抹濃厚的危機感,眉頭當即緊皺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問話的同時,其中一隻手已經朝著劍身摸去。
側對著劍刃輕輕一劃,一片殷紅的血跡當即沿著劍刃蔓延而出。
“秘技,染血靈劍。”
瞬間,長劍的劍身仿佛受到某種侵染一般。
一抹血色自陳少鷹與長劍劍身的接觸位置染開,朝著劍身的他處渲染而開。
僅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整把劍身便染成一片血紅,凝聚著一股邪異、凜然的氣息。
宛如在血池裏浸泡有多年的劍胚一般,散發出一股子極為濃鬱的血腥氣息。
而就在此秘技使出來的瞬間,杜杯停體內的血液仿佛受到某種調動、牽引一般,不受控製一般,直往體外鑽去,在他的體內一陣亂竄。
“這一招,便是陳少鷹的底牌嗎?”杜杯停微微眯著眼,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那已經被染紅的長劍。
他能明顯察覺到,一股極為危險的氣息從這柄劍上散發出來。
皮肉、骨骼處傳來了血液亂竄、鑽動的痛覺,但即便如此,杜杯停的神色仍舊沒有為此有絲毫的變化。
因為他深知,陳少鷹此人已是必死無疑!
染血靈劍一使出,仿佛將陳少鷹體內的氣血都活生生抽出來了一般,令其麵色一瞬間變得無比憔悴起來,麵容疲憊,氣息萎靡。
呼吸顯得尤為急促。
他沒有多話,邁步便是瞬間前探數步,手中染血靈劍正要朝杜杯停揮斬而去的瞬間。
他那抬高的手臂,忽的一頓,旋即,整個人的身體僵住,挺直在原地。
而後,踉蹌著步伐後退數步,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臉色一陣鐵青,仿佛體內憋著什麼東西。
最終猛地捂嘴,還是止不住,一大片猩紅帶臭的鮮血從喉嚨處湧出,朝嘴外噴了出來,撒了一地。
被鮮血沾染到的土地,頓時被腐蝕出多個坑坑窪窪。
而陳少鷹,也是瞬感意識一陣昏沉,體內的力氣仿佛被憑空抽走了一般,根本使不上來。
“這,我這是中毒了?”陳少鷹滿臉的不可置信,根本不清楚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在毫無接觸毒物的情況下,自己怎麼可能會中毒?
再者,若是自己沾染有毒物的話,定然會在第一時間內察覺到,絕不可能讓劇毒在自己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進入自己的體內。
除非
陳少鷹瞳孔猛地緊縮,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眉頭逐漸擰成一團,看向朝著他緩步走來的杜杯停,一字一句的吐出來。
“你修煉了毒功?”
杜杯停微微一笑,伸出了手掌,並未回話。
不過他,他手掌、手腕條條縱橫交錯在一起的劇毒絲線,倒是告訴了陳少鷹答案。
深綠的劇毒絲線,與墨黑如汁般的劇毒絲線,相互交纏在一起。
很顯然那的一件事。
杜杯停不僅修煉了毒功,而且還不止一門。
《九陰瘋魔毒體》,外加《控鶴劫魔毒典》。
前者為毒功絕學,後者武功品級未知。
但通過其修煉難度以及劇毒的危險程度,杜杯停深知該門毒功的品級絕對是不低於《九陰瘋魔毒體》的。
而且。
《控鶴劫魔毒典》目前尚未修煉至入門,其在杜杯停體內凝聚出來的劇毒,便已是絲毫不弱於《九陰瘋魔毒體》所凝聚出來的劇毒的。
種種的一切,足以證明《控鶴劫魔毒典》的不凡。
兩門毒功混合在一起的劇毒,在頃刻間爆發侵體。
在沒有相應解藥的情況下,即便陳少鷹已完成九次換骨,也難以承受得住。
視線直打發昏,意識模糊,仿佛隨時便要昏厥過去一般。
手腳更是力氣減了近大半,心跳的速度開始加快。
饒是陳少鷹也沒有想到,杜杯停竟然修煉了毒功這種陰邪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