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杜杯停麵露笑容,陸天強當即滲出冷汗,忙擺頭。
“沒有沒有,我不過是在思索前輩要此物有何用罷了?”
見杜杯停仍舊是平靜著眼神盯向自己,這讓陸天強心裏憑的升起一抹危機感,他話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迅速將地圖給取出,遞給杜杯停。
“前輩,給。”
杜杯停接過,仔細觀閱起來。
發現這一張地圖,從材質、做工方麵,跟從陳少鷹那兒得來的地圖,幾乎完全一致。
唯一的差別,便是入口處不同。
陸天強這一張地圖的入口處,的確是在天海密林的外界,通過一條曲折蜿蜒的地下甬道,直達此處。
而陳少鷹的地圖入口,則是在天海密林的內圍區域。
隻要找到入口,便可直達目標地。
杜杯停看了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冷不丁的問出一句。
“那你可知,當年跟你一同得到這一份天風巢穴地圖的人。
有其中一人的地圖入口,乃是在天海密林的內圍深處,在一座山峰裏頭?”
“那自然是知曉.”話剛說完,陸天強的神情驟然大變,連忙側身抬手。
可速度,跟杜杯停相比起來,仍舊是稍遜一籌。
他的手臂才剛抬起,身子尚未側開挪動,杜杯停的手爪已是化作一抹影子,一把扣在陸天強的喉結處。
五根手指稍有張開,分別抵在陸天強的脖頸各處,微微下陷。
雖說尚未有用力,但陸天強深知,隻要杜杯停念頭一動,便可在下一瞬將他的喉嚨給掐斷。
“看來你這是認識陳少鷹啊。
就是不知與其的關係如何了?”
掐在陸天強脖子上的手掌稍加用力。
杜杯停那平靜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後者,似真要將其給掐死一樣。
“前輩,冷靜,一定要冷靜。
有什麼話都可以好好說,好好商量,沒必要為了一點揣測便動手。
透過杜杯停這番舉動,陸天強已是知曉他是通過陳少鷹手上的那一份地圖來到此地。
他咽了一口唾沫,大氣不敢喘上一下,也不敢去將杜杯停的手給扒拉開,生怕會因此激怒到杜杯停。
“再者,我跟那陳少鷹的關係根本算不上多好。
隻不過曾打過照麵,有過合作,知曉這個消息罷了。
我連他幾歲,住在何處,曾是有配婚都不知道!”
“前輩,萬事皆可商量。
我知道你這是第一次來天風巢穴,對於此地的環境、地段還不算熟悉。
但我,已是來過一次,在此地待過較長的一段時間。
對於此地,還算是有個大概的了解。
如果前輩您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為您帶路。
而您是通過陳少鷹手上的地圖來到這兒的事情,我也保證會永遠爛在肚子裏,不會對外透露出半句。”
此事涉及到陳少鷹,陸天強不知杜杯停便表現得如此謹慎,但他心裏隱約間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揣測。
陳少鷹的身份、地位怕是不一般。
而且,應該是跟眼前這名男子來自同一處地方。
當然,最重要的是。
陳少鷹的那一份地圖被眼前這人所得,那便意味著陳少鷹很有可能已經.
陸天強的一番話,讓杜杯停手上的力度減輕。
他的眼珠子微微轉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時間,陸天強也不敢輕舉妄動,唯有靜心等待。
同時,暗中調動體內的氣血。
若是杜杯停待會仍舊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他,他便會使出渾身解數,全力為自身取得一線生機。
“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勢力的,住在什麼地方?”一連串的問題被杜杯停問出,他還不忘補上一句。
“不要給我有絲毫的猶豫。
但凡被我發現你有一句謊話,我保證你活不過下一息。”
“我叫陸天強,是血手堂的護法之一,住在江興城。”
“江興城?”杜杯停的眉頭微微挑起,“是距離此處足有六十多公裏的那一座城池?”
在來之前,杜杯停就曾做過相關的信息調查,也知曉此地周遭的城池、勢力範圍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