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背靠甬道石壁緩緩而行.
腳步輕拿輕放,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
緊跟在一旁的陸天強,也亦是如此。
直至來到甬道出口還有數幾米的位置處後,他才停下,冒出半截腦袋,眸子往洞穴裏頭探去,觀察著裏麵的情況。
與其說是一處洞穴,還不如說是一處麵積極為廣闊的水潭。
甚至,足以比肩一個湖泊。
洞穴的牆角幾乎都長滿了各種雜草、花朵,空氣中漫著一股泥土腥臭氣味。
整個水潭,其表麵幾乎都是墨綠的一大片。
水質渾濁,隱約間還能見著有絮狀物在水麵上漂浮。
最令人觸目驚心的,自然是映入眼簾的一大片的毒雲碧落黑鱷種群。
每頭毒雲碧落黑鱷之間相差的距離,不過幾米。
上半個身子,幾乎都浮於水麵。
絕大多數,都是在水潭裏,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看起來頗為滲人。
隻有數幾頭,在杜杯停的對麵泥岸邊上憩息。
而就在這個水潭後方,有一根木樁在莫名長在水裏,直衝而上,外突在水麵上。
木樁表麵極為幹淨,像是自然而生,帶有一層層的年輪,表麵還呈以不規則的坡度。
但就在這個木樁的中心處。
像是被一塊木頭被挖空出來一般,裏頭靜靜躺著一塊煥發出璀璨光采的晶石。
外表毫無規則可見,宛如瑪瑙一般,隱約間還能見著彩緞般的液體在其內部流動,映照出多樣的色彩。
若是仔細觀看,便能看到這一塊晶石的下方,連接著一條植物根莖,通向木樁。
“就是這東西了。”一旁的陸天強順著杜杯停的目光望過去。
“鳳鳴琉璃心石,生長於鳳鳴石樹中的一種奇物。
可是,有這麼多的毒雲碧落黑鱷在,我們怕是很難過去,將此物給弄到手。”
陸天強歎息一聲,說話間還不忘瞥了眼杜杯停,想要瞅瞅其反應。
然而,杜杯停並沒接陸天強這一話茬。
他反倒是注意到長出鳳鳴琉璃心石的鳳鳴石樹。
雖說隻是一根木樁,但其表麵看上去,就像是一塊石柱一般。
若非是看到木樁頂部的年輪,根本發現不了。
“鳳鳴石樹,這玩意有什麼特殊的?”杜杯停看向陸天強,又問了一句。
“又有何作用?”
他隻聽聞過鳳鳴琉璃心石,但對長出鳳鳴琉璃心石的鳳鳴石樹,卻沒有相應的了解。
也不知其作用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而陸天強聞言,也是撓了撓頭。
“我隻知道這玩意極為罕見,是專門孕育出鳳鳴琉璃心石的東西。”
杜杯停稍作沉吟,似在思考。
半晌過後,他才開口說話。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隻要我們將鳳鳴石樹給弄走,就能源源不斷的孕育出新的鳳鳴琉璃心石?”
杜杯停這麼一說,陸天強頓時怔住,眼底裏閃過一絲駭然,被杜杯停的想法所震驚到。
“這,應該不可能吧。
畢竟”
從來沒有人這麼做過!
至少,在相關的書籍撰記上,沒有過類似的記載。
雖說這是出於杜杯停下意識的想法,但陸天強一時間也不能完全否定。
“是否能行,試過便知。”杜杯停並沒多話,他微微一笑。
就在陸天強認為杜杯停有所行動的時候,後者卻是將背後的包袱給取下來,將其給解開。
隨後,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瓶罐被其從包袱裏頭拿出來。
即便瓶罐上有蓋子擰緊,仍舊能夠聞到一股子散發出來的腥臭氣味。
在距離有好幾個身位的情況下,稍有聞到,頭腦都會感到一陣昏沉、眩暈。
“前輩,您這是要?”
起初,陸天強還以為杜杯停是要打算強行動身,從這一大片的毒雲碧落黑鱷眼皮底下將鳳鳴琉璃心石奪取到手。
但很顯然,他並非是要這般做。
“下毒。”杜杯停平靜的回了一句。
旋即,從眾多的瓶罐中挑選出一個體積較大的一隻瓶罐,將其給打開。
“下毒?”聽後,陸天強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挑,立馬意識到杜杯停這些從包袱裏取出來的東西,怕全都是一些毒物、毒藥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