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的柳北堂,我邁步向他走去,在他旁邊也坐了下來。
“你知道什麼是打竅嗎?”柳北堂開口說道。
“具體的不太清楚。”小的時候很好奇,家裏供著的保家仙,也去查找過相關的東西,淺淺的了解過一下,具體的事情不太清楚,因為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
“嗯,打竅是將你的奇經八脈和七竅全部打開,這樣方便仙家上身,也會提升你對外界感知的靈敏度,對你的修行速度有很大的幫助,你的修為越高,仙家發揮的力量也就越大,柳北堂接著說道:“傳統的打竅時間太慢了,我隻能強行的串通你的七竅,這期間會很痛苦。”
“沒事的,我不怕,跟沒有命比,這點痛苦算什麼?”我信心滿滿的說道。
“那好,你現在盤腿打坐,閉上雙眼,均勻呼吸,感受我的氣體,在你身體裏的走向。”柳北堂麵對著我開始打坐,並閉上了雙眼。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盤上了雙腿,閉上眼睛平穩的呼吸,放空了心神。
“全神貫注於百會穴。”柳北堂這時開口說道,我正想著百會學是在哪兒的時候,一陣劇烈的刺痛,從我的頭頂蔓延開來,瞬間,我的腦袋開始發緊,像是帶了緊箍咒一樣,馬上要把我的頭夾爆,持續了一段時間,就當我感覺自己要暈過去的時候,柳北堂的聲音,穿了過來。
“穩住心神,放緩呼吸。”
隨著他的聲音傳過來,感覺疼痛減輕了一點,慢慢的,我感到頭頂上有,氣流在緩緩的旋轉,轉的我的腦袋越來越暈,想要幹嘔出來,又經曆了一會兒,這種感覺才消失。
接下來這一道氣體,從頭頂緩緩的移到了太陽穴。此刻的感覺像是有人拿釘子猛戳我的太陽穴,然後,用手生生的要把我的眼珠子拽出來,經曆了大概十幾分鍾的樣子後,眼睛的疼痛感消失不見,那股氣體隨之往下流去。
這時候我的心髒接下來我的心髒猛的跳了起來,一種慌亂感也隨之而來,我開始喘不上氣,像是有千斤重的石頭壓在上麵一樣,並且反複的砸向我,一下又一下,最後我實在是撐不住了,這種感覺和死了沒有什麼區別,好想這就死了,還痛快點。
心髒上的疼痛到了極致,我連打坐都維持不了,痛的蜷縮在一起,嘴裏發出痛苦的喊聲。
“仙家,我…我要喘不上氣了。”我艱難的從口中擠出這幾個字。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劉北塘安撫的說道。
漸漸地感覺壓在心口上的石頭緩緩消失,我也能稍微的喘上了幾口氣,即便是如此,我的身體也是承受了最大的極限,在意識模糊前,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見了柳北堂關心的神色後,我便沒有了直覺,昏死過去。
……
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外麵已經天光大亮,我躺在了自己的臥室,身上蓋著毯子。應該是第二天了,我驚奇的發現,並沒有預感中的渾身酸痛,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輕鬆,頭腦也變得清明起來,看向窗外的景色也變得清晰無比。
聽見門外有動靜,我便開門走了出去,隻見東邊臥室的門開著,柳北堂在供桌麵前擺弄著貢果,看見我出來,他便說道。
“感覺如何?身上還痛不痛了?”
“已經不痛了,身體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感覺去跑三千米都不帶喘的。”我朝柳北堂踢了踢腿,又晃了晃動身子。
“那就好,你去梳洗一下,我已經放出消息了,一個時辰後,會有想進堂口的仙家過來,我們看看需要哪些人,納入麾下。”柳北堂催促著讓我趕緊去洗漱。
洗漱過後看了手機,發現爸媽在家庭群裏說了好多話,這才想起來,昨天一直都很忙,加上晚上打竅,直接昏死過去,還沒來得及和爸媽報平安,看時間還早,我便給爸媽打了視頻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
和爸媽聊了一會兒之後,我得知在我昨天走後,縣城裏突然多了許多外地來的人,周圍的旅館都爆滿了,今早家裏早餐店忙的不行,隱隱約約聽到那些人說是來找什麼東西。聽到這裏,我心裏一沉,總感覺這件事情跟我有關,又和父母聊了幾句,我便掛了電話,將事情和柳北堂說了。
柳北堂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應該是昨天早晨你醒了之後,身體裏的力量有一瞬間散發出去,被人察覺出來了。”
“那怎麼辦?我父母豈不是會很危險?”我焦急的說道。
“應該不會,他們沒有辦法確定具體的點在哪,隻是大概在你老家的縣城裏,找不到你,估計也不會呆多久。”柳北堂讓我放寬心,但是我心裏依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我的事情在某一天終究會波連到我的父母。
“所以在這段時間一定要快速提升自己,才能保護你身邊的人,還有自己的性命,時間快到了,準備開堂,招兵買馬了。”說著,柳北堂就向著東邊臥室走去,我也跟在了身後,一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