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江淮沒有回來,估計大概晚上的時候回來。
【我姐說你被燙傷了,嚴重嗎?】
【不嚴重。】
【那就好,下次要小心點。】
雖然不知道江楚楚是怎麼和江淮說的,她還是給江淮回複了好的。
中午的時候大家都在客廳裏逗著孩子玩,還有鋼琴師在彈奏鋼琴。
手機上正發來了傅今川的信息。
【等你。】
反正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人注意她,就拿著藥箱去了後麵的客房。
她發現傅今川對江家比她都熟悉。
看著傅今川正半靠在床上,閉著眼睛。
這個時候她就想起傅承夜說傅今川對她做的那些事情,最後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騙她是他的女朋友就覺得沒來由的惡心。
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要選擇失憶的方式來接近這個人的,真的不要太惡心。
她不情不願的來到他的身邊。
一下就被他壓在了床上。
這種熟悉的柔軟讓他想念了很久。
“傅今川,我們說好了就隻是上藥!”
他笑了笑,就起身了。
“嗯,上藥。”
可是他並沒有動靜。
看著她沒有任何動作的樣子,他抬眼問“怎麼了?”
林初夏紅著臉冷聲說,“你把衣服脫了。”
他桀驁的臉上帶著戲謔的笑“雲禮,我傷口疼,不方便脫。”
她握著想要一拳打死他的心,去咬著牙脫他的襯衫。
眼睛看向別處。
“又不是沒看過。”
“閉嘴!”
脫去衣服後能看見他結實的胸膛,隨著她輕柔的動作紗布被揭開後露出了他完美的腹肌。
他比江淮要黑上很多,所以看上去也就更結實一些,更顯得那肋骨處的傷口是多麼的嚇人。
“是槍傷?這麼嚴重。”
“嗯,如果位置不是打偏的話,我就已經死了。”
聽到這樣一句話,她的眼睫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他是自己的仇人。
不應該覺得他死了更好嗎?
為什麼會有些難過呢?
她輕柔的為他塗抹上藥膏,臉上害羞的紅暈已經褪去。
是很認真的為他上藥,森然的槍口已經開始結疤了,但是還是混雜著血水。
感覺應該很疼的樣子。
可是他的神色很自然。
並沒有太多的疼。
不像她就連被燙了一下就能疼的流眼淚。
她沒忍住問了一句“疼嗎?”
問完之後自己就有些後悔了,這種任何關心傅今川的情緒都是不對的。
為了避免自己和傅今川在感情上的糾纏她決定以後和他能不見就不見。
以後這種家庭聚會自己能不來就不來。
“不疼,沒感覺。”
這話要是放在別人那裏可能會讓人感覺是在逞強,可是在傅今川這裏倒像是真的不會疼。
“你沒有痛覺嗎?”
很奇怪就連電視劇裏那些受傷的軍人也會疼的吧,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人沒有痛覺。
“疼習慣了。”
一個人得疼多少次才會習慣?
為他包紮好傷口之後,就為他穿好了衣服。
她冷冷的說“把照片刪了。”
他笑了笑,“親我一口我就刪。”
“我們說好了的,我幫你上藥你就把照片刪了。”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雲禮,我隻說的是照片,我這裏還有視頻呢,那個房間有攝像頭,我們之前的每一晚都有記錄,雖然沒有最好一步,但是也足以讓江淮為止厭棄你。”
“他知道。”林初夏咬著說道。
蒼白的臉隱忍著不去罵他。
傅今川笑了笑,很溫柔的說“傻雲禮,男人都是一樣的,有占有欲,江淮他嘴上不嫌棄你,心裏肯定嫌棄你,就算他能忍著不說不想,可是如果看到之後就不一樣了,那畫麵會終生難忘,到時候你覺得他還會想跟你在一起嗎?”
她咬著唇。
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有一天被自己計劃的東西所威脅到。
她已經打定主意好好過日子,不想去想複仇的事情。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跟傅今川撇清關係,好好的跟江淮在一起。
林初夏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是戀愛腦,隻江淮的好太讓她貪戀了,她不想去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