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丹藥的效力就要過去,謝妄言立即把掉在地上的孔雀幼崽也揣到了懷中。
可顯然對方並不領情。
被揣到懷裏之後,就不斷用嘴巴開始啄他的胸口——
“我去疼疼!”
謝妄言捂著胸口,“你別叼我了!”
“你朋友想見你!”
那孔雀聞言打量了謝妄言幾下,似乎是察覺到了殺人藤的氣息,這才不鬧騰,乖乖蜷縮在了他的懷中。
謝妄言一手抱著孔雀幼崽,一邊又要記得拎著巴掌大的褚玉清,覺得自己真的非常辛苦!
而等他終於跑到了洞口邊緣的時候,看見那些不知不覺全部聚集過來的黑水,越發覺得事情棘手起來。
興許是因為孔雀幼崽的誕生誕生的靈氣吸引了這些黑水,原先隻是覆蓋在洞口的一層黑水,近乎變成了實質,而洞口禁製上的光芒也隨著黑水的蠶食,不斷削弱。
眼看著這些黑水就要進入山洞內。
外麵的殺人藤他無法聯係,自己修為隻是築基,對付這些黑水還是太勉強……謝妄言想到這兒,突然從懷中掏出了孔雀幼崽。
剛想詢問對方是否有方法對付外麵的黑水,就見孔雀幼崽奄成一團,趴在了他的手掌裏,一副翅膀都抬不起來的模樣。
——得,遇到老弱病殘了。
謝妄言吐槽,那剛剛出來的時候還裝逼,感覺和什麼大神降臨一樣!
一旁的褚玉清還在用自己的牙簽小劍不斷揮舞著,偶爾還惡作劇一樣地飛到孔雀幼崽的身邊,用手抓著對方的剛剛出生的絨毛——
“大神你就別添亂了。”
謝妄言也是醉了。
感覺自己真的再次化身幼兒園老師或者動物園的馴養員。
他捏著褚玉清的衣領,把他提到自己的眼前。
褚玉清似乎也不服氣,揮舞著手中的小劍,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麼——隻可惜他沒辦法發出聲音,最後隻能氣鼓鼓地看著謝妄言。
……這大神的殘影這麼幼稚嗎?
謝妄言懷疑對方的腦子也隨著身體變小等比縮小,變成黃豆大了,所以才會這樣。
他拎著褚玉清看著外麵不斷侵蝕的黑水。
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為什麼原著裏完全沒提到這段。
原著中的殺人藤無法離開自己所在地的禁製,也無法聯係到這個山洞內的孔雀幼崽——從外麵禁製的消耗來看,黑水入侵也無非就這兩天的事情。
而當禁製破滅。
山洞內的那顆蛋也會成為這些黑水的佳肴,更別提這弱的要死,奄奄一息的孔雀幼崽了。
可他之前試過一次,這些黑水的存在就仿佛黑洞一樣,隻要有靈力打進去,就是一個泥牛入海,根本聽不到個響兒。
想要靠著自己的力量完全打退這些黑水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謝妄言想到這兒,腦袋裏突然有了個瘋狂的想法。
他看著自己手上捏著的褚玉清,“你能對付外麵的那些黑水嗎?”
褚玉清看了眼外麵的黑水,有些不屑地抱著胳膊。
行,我懂你的答案了大神。
謝妄言想到這兒,看著洞口的禁製光芒越來越弱,就知道這件事不能拖延!
還是賭一把!
想到這兒,他直接把手指遞到了褚玉清的麵前,“你是可以變回原先大小的吧。”他比劃了一個比自己高的身影,“變成原本的大小,然後消滅外麵這些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