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謝妄言立即開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總有人在暗自打量他們……仿佛是因為那桑叔叔的稱呼被旁人聽見了，讓人對他倆的關係起了好奇心。
但是說出來又覺得小題大做，謝妄言隻是看著桑梧洺，努力忽視掉那讓他不快的打量。
……
“看見了熟人？”牧弘逸聽到有人輕聲詢問自己。
他順著聲音看過去，便見自己的男伴試探性地在打量他的表情。
牧弘逸笑了下，“是個熟人。”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距離中間的那一桌不近不遠，但因為位置的緣故，恐怕謝妄言很難看見他。
說實話，在看見謝妄言來到這餐廳的時候，他心底還是有些詫異的。
他先前約了他幾次，對方都以要打工為由拒絕了他，久而久之牧弘逸也懶得再去找借口，他當謝妄言是真的直男，看出了自己的目的，不好意思拒絕，才不斷搪塞。
之後聽說又有學弟還跟著謝妄言來到了打工場地，隻當對方是癡心妄想。
他捏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有些局促的謝妄言。
他自然能看出這倆人之間那微妙的氛圍，以及謝妄言那麵對這人與自己等人時完全不同的態度。
看來他這學弟也並非他自己以為的純直男。
牧弘逸看桑梧洺雖然沒穿什麼刻意強調品牌的衣服，但也能看出對方身家不菲，隻當這是桑梧洺選擇的地點……
或許是因為他打量的目光過於明顯，他那同伴很快便注意到了謝妄言那一桌。
“那不是你之前感興趣的學弟？”他那同伴也是學校裏的人，因為都是圈裏的，自然知道牧弘逸看中了那直男小學弟，隻可惜對方完全不解風情。
“這是做什麼？”
“看到對方有錢便貼了上去？”
牧弘逸臉上表情還是很淡，但他看了眼對方，“注意你的話。”
“還護著呢？”那人觀察了一會兒嗤笑道。
桑梧洺此時似乎注意到了這一桌的目光，他看了眼這邊……然後低聲對謝妄言說了些什麼，謝妄言立即露出了慌張的神色，而桑梧洺隻是搖搖頭。
對方招來了侍者，說了些什麼之後，緊接著牧弘逸看見了這家餐廳的主理人。主理人似乎與桑梧洺相識，倆人寒暄了幾句之後，桑梧洺便帶著謝妄言離開了餐桌。
……
回到了車上，謝妄言依舊還在詢問桑梧洺，胃是否還舒服。
剛剛桑梧洺突然說自己的胃部有些不適，想要離開……他們點的東西沒上，謝妄言原先想著幹脆付錢走人，就見桑梧洺表示這餐廳的主理人他似乎認識。
倆人寒暄了什麼之後，桑梧洺便帶著謝妄言離開。
——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好，謝妄言在離開那家餐廳的時候，還是呼了一口氣。
他實在不太喜歡那家過於安靜的環境，以及那若有若無的打量視線。
“沒事。”桑梧洺突然道，他看向謝妄言，“可能我和那家餐廳犯衝。”
他認真地看著謝妄言的神色，“別去詢問你的舍友，你可以直接帶我去你常去吃的那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