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
看著桌子上擺滿的工具們。
值班警官想報警了。
不對。
我們就是警啊!
兩人就這麼看著小山一堆的東西,難以想象,江聞都把他們藏在了哪裏。
口袋這麼大的嗎?
還是這家夥藏在了什麼別的地方……
孫警官拋來一個蜜汁表情,看向王警官。
王警官挑了挑眉。
突然就有點嫌棄這些凶器了。
麵前。
江聞仍然在繼續搜兜。
越掏越興奮,就好像掏的是別人的兜一樣。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注視下,他好找了一圈兒。
終於,雙手一攤,一臉陽光的笑道。
“現在沒了。”
沒了好!
沒了好啊!
此時的扒手們已經看呆了。
四五個人整齊的扒在門邊上,抓著鐵網,眼神中滿是驚恐之色。
咕嚕……
六子咽口水的聲音。
他突然一轉頭,問旁邊的扒手道。
“你說,我剛才找事兒的時候,罵的是不是有點難聽了?”
咕嚕……
一旁的小扒手也咽了口唾沫。
“不是有點難聽。”小扒手欲哭無淚。
“好像是過於難聽了……”
六子沒說話。
而是默默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
夜。
突然就漫長起來了呢……
……
翌日。
解放東派出所門口,一輛紅色的法拉利疾馳而走。
看著江聞離開的背影,小王警官感動的熱淚盈眶。
“昨晚是我耳根子最清淨的一個晚上!連個蚊子都沒聽見叫!”
一旁的孫警官點了點頭。
“是啊,真希望每個晚上江聞都能來……”
王警官哈哈一笑。
“也不怪那幾個扒手膽小,昨晚蹲在牆角一夜沒敢睡。”
“我看啊,這幾個扒手也是倒了黴了,估計再也不想進來了。”
孫警官歎了口氣,隨後想到了什麼一般搓了搓胳膊。
“誰說不是呢。”
“太滲人了!”
“……”
看到這一幕。
辦公室裏。
警花眉頭深鎖,有些擔心。
奇怪!
小王和小孫常年值夜班,一向都是困意拳拳的。
怎麼今天倒是一臉的神采奕奕。
甚至在江聞被保釋走的時候,倆人像看寶貝一樣的戀戀不舍,還一個勁兒的叮囑江聞路上注意安全。
甚至熱情的邀請他下次再來玩呢。
要知道。
值夜班可是最熬人的。
尤其是看管一群躁動不安的罪犯就更累了。
別看拘留所這些小毛賊的罪名不大,實際上比監獄裏的重刑犯更不聽話。
因為他們知道。
隻要不犯大事兒,不管自己聽不聽話,到日子都能放出去。
因此。
半夜因為彼此看不順眼而吵鬧打架的情況屢見不鮮。
有時候比白天還熱鬧。
不僅如此。
就算江聞目前算是見義勇為的好青年,畢竟內部可還在監視名單上,大家都知道。
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們這麼不舍得江聞的?
警花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當即調了昨天的監控出來,拿著資料去了局長辦公室。
此時。
局長從二樓的百葉窗拉開一個小縫往下看。
“師父,昨天晚上江聞他……”
老警官擺了擺手,“我都知道了。”
正常人誰隨身帶這麼多東西啊。
鬼才信什麼日用品。
用鋼針剔牙,你能信?
“上次申報的獎金問題怎麼樣了?”
警花癟了癟嘴,“說是正在走流程,還要10個工作日。”
“10個工作日?!”
老警官驚呼出聲,有點不淡定了。
“這也太慢了!”
“他們要是再不批錢,我遲早被江聞那個家夥吸幹!”
老警官之所以這麼著急。
是因為江聞的獎金是他拿私房錢發的。
上麵說是讓他先墊著,然後再走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