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周江聞過得很悠閑。
天天沒什麼事兒幹,除了去了一趟楊蜜工作室,就往派出所跑。
三點一線,規律的很。
警局裏,陸大海隨口問道。
“小黎啊,聽說江聞最近天天去你們所,幹什麼去了?”
黎警官整理著新人入職報告,歎了口氣。
“兜風、遛狗、逛局子。”
“監視小組那邊都被他帶的作息規律了。”
陸大海好奇的問道,“兜風?這家夥有車?”
“坐公交。”黎警官再次歎了一口氣。
“天天從始發站坐到終點站,再從終點站坐回來,這兩天他可嚇唬了不少扒手。”
嚇唬扒手?陸大海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你給我講講,他是怎麼嚇唬的?”
“就說今天吧,江聞帶著口罩坐19路公交,看到一個扒手用鑷子從人家兜裏夾了一塊錢,您知道他怎麼做的嗎?”
“怎麼做的。”
“他當時就笑出聲了!”
噗!陸大海也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像是江聞能幹出來的事兒。
“然後呢?”
黎警官揉著太陽穴繼續道,“然後扒手就亮刀子了。”
“亮刀子了?沒事吧?”
“江聞能有什麼事兒。”
“我說的是扒手。”
“哦,沒事……就是有點受驚。”
黎警官第三次歎氣,一般這種扒手亮刀子,就是想嚇唬一下對方,並不會真動手。
行話來說就是之前我是持刀搶劫的,現在剛轉換業務,最好別多管閑事。
可沒想到。
江聞不按套路出牌。
“江聞這家夥該不會也拿出來把刀吧?”陸大海好笑道,“他這兜裏,可是啥都有。”
陸大海腦海中想象著那個扒手的樣子,不禁有些同情。
比匕首,江聞豈不是完勝?
“刀?”黎警官差點破音,“師父你還是不知道他有多離譜!”
“他當著大家的麵掏出了把斧子,還對著手機刮胡子呢!”
臥槽。
不愧是你。
陸大海搖了搖頭,對魔都公交扒手的心理安全問題表示堪憂。
他都忘了。
江聞第一次上重案組名單,就是因為變態來著……
這哪裏是兜風,根本就是巡邏。
看誰不順眼就直接嚇死。
“那遛狗是怎麼回事?”陸大海問道,“要是真有條狗陪著,這家夥也能收斂點吧?”
師父,你還是太天真。
黎警官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陸大海。
“此狗非彼狗,江聞遛的是狗仔隊。”
“狗仔隊?”
江聞畢竟是公眾人物,名氣大了偷拍的自然也多。
被偷窺一下私生活也很常見。
但是陸大海不明白,別人躲都來不及,他直接溜?
黎警官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意味深長。
“有一天江聞淩晨4點就出酒店了,黑口罩黑帽衫黑褲子全副武裝,背上還背了個奇怪形狀的大蛇皮袋,破洞的地方還是用黑繃帶捆的呢。”
陸大海:“……然後呢?”
“然後狗仔就跟上去了!跟了江聞一路!咱們的人也跟上去了。”
“結果發現,江聞一路直達郊區一個偏遠的水塘邊……”
陸大海忍住沒開口,一邊的小文員倒是憋不住了,有些驚叫起來。
“然後呢黎隊?”
“這行徑,該不會是去拋屍了吧!”
黎警官冷笑一聲。
“這家夥是去釣魚!”
“狗仔和我們的人看到他從黑蛇皮袋裏掏出魚竿的時候,八輩祖宗都收到了早安。”
小文員先是一愣,隨後直接趴在桌子上笑了起來。
怪不得這幾天重案組的臉黑的像鍋底一樣,眼袋倍兒大。
他還以為是接了什麼大案子。
敢情全都成了大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