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飛問:“你們當家的認識我?他是哪一位?是不是叫……”
“哈哈,劉老弟,多日不見,我還以為你出遁了呢!”一個大漢從走上山坡笑著說。
“王彪!”劉雲飛十分驚喜,“我約莫就是你。我不常走動,綠林好漢就認識你、夏老大還有那個什麼鬼,夏老大不在了,催命鬼恨我不會說我好話,隻有你能念叨我。”
王彪說:“這些日子,你蹽哪去了?我去龍潭寺找過你,那幫臭道士說,你已經走好長時間了。”
劉雲飛說:“上次去殺尙方印掛彩了,我一直躲在大圍子裏養傷。你現在怎麼樣?”
王彪歎一聲:“唉,別提了。走,到我們窩棚裏喝酒,我慢慢跟你說。”上前把劉雲飛肩上的那捆長槍拿下來,交給身邊的一個壯漢。他就拿槍的機會,一手麻利地翻開劉雲飛的衣領,看他脖子上有沒有掛玉墜的紅絲繩。自從他上次與何衛山談話,也懷疑劉雲飛是神醫劉的兒子,想證實一下。
劉雲飛可能是扛著槍翻山累了,熱得滿臉直流汗。王彪接過他肩上的槍,他就隨意地解開外衣和內衣的衣扣,擦擦胸前的汗。
王彪兩眼看得清楚,劉雲飛胸前沒有他想要看到的那塊半圓玉墜。他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表情,略感失望。
也正是劉雲飛把玉墜送給了孫玉嬋,胸前沒有戴那塊玉墜,錯失了一次得知殺害父母仇人的大好機會。為了尋找這個仇人,劉雲飛費盡了周折,不惜在龍潭寺當夥計做小工,可是惟一知道殺害他父母凶手的人就在眼皮底下,他卻不知道。師傅當年隻告訴他殺害他父母的仇人是山裏胡子,究竟是誰?長得什麼樣?師傅說他還小,功夫還沒有練到家,等他長大了武藝練成了再告訴他。可是,等他長大了,武藝也練成了,師傅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卻發生了意外。他最後見到師父時,師父已身中數槍不能開口說話了。
事關重大,王彪沒有看到玉墜,當然什麼也不會說。這是涉及到一樁曆史的血案,沒有證實劉雲飛的身份,他是不能順嘴咧咧,隨便說的。
劉雲飛跟王彪走到一個斷崖下麵,這裏瓦進去一塊,上麵的斷壁像個天然的大石棚,可以遮風避雨,他們在石棚裏麵搭建了一排木草房。周圍是一片山林,將木草房遮得嚴嚴實實,不是走到跟前,很難發現。
“怎麼樣?”從話音裏能聽出來,王彪對自己的營地似乎很滿意。
“不錯。這東麵不遠就是龍潭寺,我在龍潭寺呆了這麼長時間,怎就沒發現這個地方?”劉雲飛望著斷崖說。
王彪說:“這還是李鎖柱以前打獵發現的,一個月前,我在他們家養傷,能走了他就把我帶到這裏,然後把失散的弟兄能聯係上的都領到這來。”
劉雲飛聽說過王彪怎麼受的傷,怕引起他傷感,就沒細問,望著木草房的下方說:“這裏隱蔽性挺好,但沒有掩體,交起火來會被動挨打,應該修築防禦工事。”
王彪說:“我們已有準備,在這西側,有個朝陽洞,地勢險要,能攻能守,惟一的缺點就是洞小了點,能容納十幾個人。朝陽洞與這裏成犄角之勢,火力能連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