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顯然沒有想到落徐雲下嘴會那麼狠,下意識的鬆開嘴來,倒吸了一口氣。
“嘶——”
“你是屬狗的嗎?下嘴那麼狠?”
雖然是埋怨的話,但語氣卻依然那麼欠揍,絲毫沒有見他有任何的悔恨。
落徐雲被他這副樣子給驚呆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有人能夠厚臉皮厚到這種程度!!!
落徐雲看著秦時明狠狠的皺著眉頭,“你為什麼非要糾纏我呢?以你的身價,估計會有很多人前赴後擁的跟你談戀愛,又何必隻糾纏著我一個人?我又不喜歡你,這樣繼續糾纏下去,隻能是兩敗俱傷,我們這段感情不可能,你明白嗎?”
秦時明沒有出聲回話,依舊低著頭,如同黑色蝴蝶翅膀般的睫毛垂落在眼眸之前,上麵還倒映著燈光,看著讓人憐惜極了,這副模樣讓落徐雲心底一瞬間都升起了半分憐憫之心,一時間覺得自己是不是說話太重了些,還在自我愧疚中,但卻並沒有看到秦時明那雙被睫毛遮住的眼眸中閃過的那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
落徐雲和秦時明就在這個小小的衛生間裏僵持不下,誰也不願意先開口,就像是兩個幼稚的小孩兒在玩兒瞪眼睛的遊戲,誰先眨眼誰就輸了,因此兩人都不想作為輸的那一方。
最終,落徐雲還是敗下陣來,他懊惱的撓撓撓頭,狠狠的揪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沒有管身後的秦時明,自顧自的就轉身走了。
秦時明被他遺落在後麵,神情卻不是剛才那麼可憐兮兮,那雙漂亮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陰鬱,這目不轉睛的盯著落徐雲離去的背影。
“落徐雲,你是逃不掉的,這場遊戲開始了就不會結束,你早晚會是我的人。”
……
落徐雲開著他那輛騷包的紅色跑車回到了自己的獨棟別墅裏,打開門後直接躺在了沙發上,茶幾上麵還擺著昨晚喝完酒後剩下的瓶子,有紅的,有白的,有啤的,零零散散的散落在桌子上,煙灰缸裏已經積滿了煙頭和煙灰,這麼看來活像是一個受盡感情打擊,自我頹廢的失戀男人,但是有時卻並不是這樣,恰恰相反。
煙酒味彌漫在空氣中,順著落徐雲的鼻息一溜煙鑽進了他的大腦中,把他原本清醒的頭腦現在搞得一塌糊塗。
對於秦時明的表白,落徐雲心中一瞬間升起了萬般感慨,但不得不說的是,秦時明長得是真好看,倒是符合他的菜,就是生世有那麼點兒高,要不然他們還是可以談上一談的,哪怕做個炮友,也比現在這樣糾纏不清,不明不白的好。
他正這樣想著,石豪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落哥!你怎麼一聲不響的就又走了呢?!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虧的我給你準備好了那麼多的酒,都是上了年份的好酒,你不來,那我就隻能把這些酒奉獻給我家老頭子了。哎~我聽說你跟秦家大少爺發燒了點兒摩擦?這事是不是真的?”
落徐雲就聽著電話那頭的石豪開始問起了八卦,麵無表情的扯了扯嘴角,但卻還是無奈的給他講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
“哦~我懂了,照你這麼來說,那位秦家的大少爺怕不是也是個gay吧?要不然怎麼可能會對你一見鍾情呢?!要是讓我說,你們雖然門不當戶不對的,不能真搞出點什麼來,但是你們可以當炮友啊!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不是太常見了嗎,更何況像是我們這種圈子裏的,哪一個不是花心大蘿卜,就不要固執的那麼強,及時享樂。”
石豪在電話那頭興致勃勃的給落徐雲出招,顯然是聽到這種比較炸裂的瓜,一時十分興奮,總想著在這裏麵參上一腳。
聽著石豪說的這些混賬話,落徐雲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要是事情像你想的這樣簡單就好了,我也不用每天在這裏唉聲歎氣的跟你講這些了,你說的倒是輕巧,做都做不到,卻不關你的事兒了,對吧?先別說秦時明在京城那滔天的家世,就是,但是他這一個人就夠我招架不住的了,別說當炮友,就是連輕輕的牽一下小手,某天這位大少爺不高興了,都能借著這件事把我家給整落下馬。”
聽著落徐雲講的這話,石豪仔細的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要是落在旁的人家那還好,這是對於秦時明這個京城太子爺來說,別說是委屈了,平日裏他皺一下眉恐怕都會有人遭殃。要是真跟他好上了,再把他踹了,不僅落家要遭殃,就連他們這些小魚小蝦恐怕也會受到一些牽連。畢竟這可是京城的大少爺,混的雖然是同一個圈子,但是卻不是同一個階級,他們這些人也不會想得到那位大少爺腦子裏麵想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