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因為流了點血,早就嚇暈過去,山雨半跪在地,麵上有些無奈。
墨崢聲音依舊冷然:“坐下好好談談?”
長鳶將墨崢的裘衣攏好,搭在臂間遞過去:“嗯。”
墨崢接過衣服,坐下,“為何要動我的人?”
“因為他們是偷窺狂。”長鳶也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繼續補充:“你也是。”
墨崢深吸一口氣,將翻湧的情緒壓下去。
“我是成王。”
長鳶將杯子捧在手心中暖手,聽了墨崢的話,詫異看他:“怎麼?成王就不能是偷窺狂?”
“你……”
長鳶話鋒一轉,進入正題:“成王,你為何要派人來監視我?”
墨崢沉默。
兩個密探的失蹤絕對與她有關,長鳶出去時,墨崢與山雨將屋子搜了個遍,連床底下都沒放過。
她到底將人藏哪兒了?
墨崢的手收緊,眸子如利刃一般盯緊長鳶:“你殺了他們,是嗎?”
“這倒沒有,”長鳶用手指沾一些水,狀似無意,漫不經心地在桌子上畫出痕跡:“就是被我藏起來了。”
墨崢再次深呼吸。
現在不能對她動手。
那東西還未找到,若是雲初出事了,雲府警覺,那他們此前在徐州的行動便白費力氣了。
至少現在,雲初似乎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再大膽猜測,雲成傑也未牽扯進那件事。
墨崢狠狠將匕首刻入長鳶麵前的桌案上,盯著長鳶的黑眸:“雲初,我們走著瞧。”
墨崢與山雨離開。
“係統,係統?”長鳶看著屋子裏昏倒的春桃,嚐試在神海中呼喚係統。
沒有回應。
長鳶歎氣:“真是的,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地上的春桃嚶嚀一聲,有蘇醒的痕跡。
長鳶聞聲向下看。
春桃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捂住脖子,驚恐地四處張望。
“那些人……小姐,那些人呢?”
長鳶微微俯身,捏起春桃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今天下午什麼事都沒發生,你脖子上的傷是樹枝劃的,現在,回到你的屋子,天太冷了,你應該在睡覺才對。”
春桃應了一聲,褐色瞳仁好似漾起一圈圈波紋,她緩緩爬起來,向外走去。
【大……大人。】
剛送走春桃,係統的聲音倏然響起。
“怎麼回事?”
係統的聲音依舊斷斷續續:【查大人說,可能是……因為主神……力量作用,我會進入……宕機狀態……】
長鳶扶額歎息:“能不能靠譜一點?”
係統的聲音聽起來流暢了一些:【大人,為什麼隻有你能感應到主神碎片?】
長鳶雙手支在窗台上,房簷上的雪在陽光下慢慢融化,結成水珠,一滴一滴緩慢地落著。
長鳶單手捏拳:“混蛋,不要小瞧我們之間的羈絆啊。”
【……別開玩笑了,大人,一點都不好笑。】
“不好笑嗎?”長鳶自己笑得很開心。
為什麼隻有她能感應呢?
其實長鳶也想過這個問題。
可能是她與主神一起相處的時間很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