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你。”長鳶取出袖中的羊皮地圖,“你先告訴我,那些異族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瘋了一樣追我們?”
墨崢淡淡道:“為首的那個叫公沙,當年天子派我駐守邊疆,有意開放馬市,公沙的家族想爭奪馬市管理權,時常鬧事,他臉上的傷,就是山雨留下的。”
長鳶思忖:“他怎麼會一開始就跟蹤我們,會不會是那個叫賀巴的臥底將我們暴露了?”
墨崢沉靜地否認:“賀巴一家皆為異族人所殺,絕不會出賣我們,也許……是異族人識破了賀巴的臥底身份,守株待兔。”
“我不關心你們那些事,”長鳶又向外看了看情況,“我去九響施草堂,既然你們與那夥人有仇,就先行離開吧。”
說完,長鳶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便要鑽出草垛。
忽然有一力道拽住了她,將她拉了回去。
墨崢按住她的手腕,目光認真:“這裏危險,先離開,我會再派人去查探你要去的那個地方。”
“不了。”
長鳶掙開他的手。
“你……”墨崢還要再說些什麼,長鳶旋身,將他猛地拽了出來。
幾把明晃晃的刀將草垛捅穿,若不是長鳶發現外麵有異樣,那刀早就將二人捅了個對穿。
“居然躲在這裏,讓弟兄們好找!”
五六個健碩的異族人虎視眈眈,朝兩人逼近。
墨崢拔劍,將長鳶護在後麵,“你先走,我斷後。”
“哦,好。”長鳶將地圖揣進袖子裏,一點都沒含糊,轉身跑開。
身後是金戈相擊之聲,長鳶進了條燈光昏暗的巷子。
她扶著牆,剛想停下休息,忽然神色一凜,神力如針朝後刺去。
舉刀無聲靠近的一個異族男人頓時肖似中邪,捂住頭慘叫。
刀摔落下來,男人滿頭是汗,痛苦地跪在地上。
長鳶深不可測的黑眸睨了他一眼,男人不住喘起粗氣,哐當倒地。
她沒再管,掏出地圖,打算獨自前去九響施草堂。
舉著地圖看了半晌,長鳶蹙眉。
……這是哪裏?
還是……回去找墨崢吧。
……
墨崢以一敵多,漸落下風。
異族人力大無窮、刀法狠辣,墨崢不占優勢。
捂住手臂上往外簌簌冒血的傷,墨崢抬起劍,眸色冷沉,微微喘氣。
他打算一鼓作氣殺出去。
異族人步步逼近,卻如風車一般,在墨崢眼前旋轉。
墨崢的手開始控製不住地顫抖,在京城安逸久了,他竟然忘記,異族人多會在刀上淬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