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應緹被男人灼灼的目光燒得麵上滾燙,她鬆開挽著他的手。

“當然吃飽了。”

她往後撤了一小步,確保自己的心跳不會被旁人聽去。

可這動作在徐聞璟眼中就變了個意味。

他的眼睛瞬間被蒙上了一層霧,不由分說地將人拉回來,把女人的手緊緊箍在自己臂彎,帶著她行進。

對於鍾應緹的抵抗,他也隻是淡淡回了一句。

“做戲做全套。”

徐聞璟覺得自己是瘋了,一開始的時候隻想著結婚就好。

看著她在自己身邊生活就好。

當人真的站在自己麵前時,他又覺得是不是他們也能像真正的夫妻那樣?

可欲壑難填,人的欲望不可能被全部滿足,何必知其不可而為之。

鍾應緹被他箍在懷裏,心跳得厲害,隻覺得麵紅耳赤,前麵的人早已遠去,又有什麼戲需要演呢?

或許她也在演,演著對自己的心嚴防死守,不情不願。

但內心真正想求的是什麼?

她不敢想。

下一刻,她的手臂被徐聞璟放開。

他的眼眸又恢複了平日清棱的模樣:“抱歉,我失態了。”

兩人的距離又被拉到了不遠不近的地方。

鍾應緹搖搖頭,壓下心底的煩悶:“沒關係。”

“今晚想吃什麼?”她勉強扯出一個笑。

徐聞璟見她這副模樣,心裏鬆了一口氣,放下自己的心思,隻用眼神示意她往前走。

從他們結婚到現在,每一次肢體接觸,他都為自己找好了借口。

是借口,也是退路。

徐聞璟心如擂鼓,將問題拋回去:“你一般晚上在家都吃什麼?”

他了解的隻是高中時期的鍾應緹,可她現在已經二十七歲了,甚至已經變成了一個高中老師。

鍾應緹一頓,還是選擇說出實話。

“大多時候吃食堂,忙起來的話學校附近有麵包店。”

她心虛笑笑:“好像還沒在家裏吃過晚飯。”

徐聞璟不置可否,他婚後第一次回家就知道,她從沒在家裏做過飯,可聽到她平日裏這麼湊合的生活,心裏還是一抽。

“學校食堂的飯好吃嗎?”

鍾應緹皺皺鼻子:“你是從一中出來的,你還不知道嗎?”

“看來還是一如既往。”他聲音帶笑。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走到停車場,徐聞璟替她打開車門。

“我覺得還是應該請一個保姆,哪怕隻是做個飯也好。”

他熟練地將女人的包接過,放到後排。

這件事他們結婚前就已經談過一次,他的職業就代表他不能像大部分丈夫一樣照顧家裏,所以請一個保姆是折中的選擇。

但被鍾應緹一口否決。

理由是她不習慣家裏有陌生人在,而且找一個稱心如意的保姆也很難。

鍾應緹依舊堅持:“算了吧,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夜幕降臨,鍾應緹看著冰箱裏滿滿的菜和肉犯了難。

要不還是先在網上找個教程?

徐聞璟悄悄走近,眼睜睜看著女人在搜索框裏打出一行字——

滿漢全席的做法。

他憋住笑,趁女人不注意一把抽走她手裏的手機。

鍾應緹反應過來,隻覺得麵紅耳熱:“你幹嘛?走路都沒有聲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