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應緹一周多沒去學校,幾個代課的老師見到她都眼睛放光。
她放下包,露出一個略顯不好意思的笑,一一朝他們道了謝。
眼尖的老師驚呼一聲:“鍾老師,你......”
她指著鍾應緹無名指上的戒指,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這下所有人都隨著她的視線移向那枚鑽戒,紛紛流露出詫異的神色,有的人已經開始恭喜了。
這鑽戒看似鑽石不是很大,但卻是難得一見的粉鑽。
他們也不是太懂,但看那通體都泛著淡淡粉光的鑽石就覺得不便宜。
這下整個辦公室的老師都開始在心中暗暗猜測起來,她請這麼長時間的假不會跑去結婚了吧?
但是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事,如果結婚......那隻能說她這保密工作做得還真好。
鍾應緹沒有炫耀的意思,稍稍把手往後藏了幾分,淡笑著說:“我結婚了。”
四個字猶如平地驚雷,頓時整個辦公室都鴉雀無聲。
鍾應緹從進了學校後就有不少年輕的男老師追求,但她一概都是禮貌拒絕。
理由自然是有男朋友了。
不過他們也能理解,畢竟看她平日的穿著打扮就知道家庭條件不差。
看不上男老師嘛......也正常。
後來還真出現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來接過她幾次,隻是瞧那模樣,也不是很優秀的樣子。
主要是兩人之間的相處,看著就奇怪。
冷淡疏離,恨不得離彼此三米遠。
於是有幾個年齡稍長一點的女老師,也張羅著要幫她相親。
不過也被她四兩撥千斤似地拒絕了。
於是學校裏就開始暗暗流傳——鍾應緹為人清高,誰都看不上。
汪媛是最早知道這件事的,她眼睛一轉,人精似地替她解圍。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結婚都不通知大家一聲?”
鍾應緹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等過段時間請大家吃喜糖。”
“那你這段時間是忙結婚的事情去了?”
立馬有八卦的人笑眯眯地湊上去問。
她也不避諱:“不是,我丈夫住院了,身邊沒人照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地不再問了。
隻是沒過多久,學校裏又傳出了一個流言——鍾老師的丈夫難道是個病秧子?
不然怎麼剛結婚就住進醫院了。
......
徐聞璟回京市後隻在醫院住了兩天就打起了出院的心思。
等到鍾應緹下班到病房,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景象。
男人穿戴整齊乖乖坐在床上,身邊還放著一個小行李箱。
好像她一聲令下,他隨時拎上包就能走一樣。
像隻大狗。
她腦海裏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徐聞璟見她不說話,輕咳一聲,主動交代。
“那個......都住了這麼多天了,我覺得這傷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咱不如回家住。”
他這話說得有點心虛,今天去做檢查的時候,所有醫生都勸他再觀察幾天再出院,子彈的位置危險,他們也說不上有什麼後遺症。
但是聞著這消毒水的味道他隻覺得額角都發痛。
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鍾應緹每天都這麼累,下班還得來照顧他。
雖然不用每天晚上陪護,但這醫院離家裏算是南轅北轍,兩個方向,她昨天回家都到十一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