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應緹剛到班裏,就聽到一群學生圍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好像是徐聞璟的那個紀錄片。
鍾應緹懊惱,昨天太忙了,晚上又被莊言酌給影響了,她倒是忘了看。
她稍看一眼就知道他們中間一定藏著一台手機,於是清了清嗓子,故意咳嗽了幾聲。
她向來對學生帶手機這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隻要不上課玩,下課怎麼使用都行。
“下周末就要進行期末考試,你們該收收心了。”
幾人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臉上的興奮還掩飾不住。
鍾應緹隻能壓著好奇心繼續上課,心想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抽空把那視頻看了。
昨天徐聞璟走後,她也沒想瞞著汪媛什麼,大方地告訴她,那就是她的丈夫。
汪媛和她關係好,聞言掐了她一把。
“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年級裏都在傳你老公是個病秧子?”
她的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鍾應緹哭笑不得,問她:“為什麼?”
徐聞璟......再怎麼著都跟病秧子這三個字不搭邊啊。
汪媛搖搖頭:“你低估了我們的八卦之心,你之前請了一周多的假,一回來就說照顧老公去了,而且那時候你精神也不太好。”
“我們都以為是你老公病得太重,你憂思過度了。”
鍾應緹抿著唇低頭笑了,眉眼彎彎的樣子甚是好看。
要是讓徐聞璟知道自己在學校的形象是個病秧子,不知道他會如何。
應該會裝作不在意,然後偷偷在一邊生悶氣吧。
她跟這男人相處了半年多,也漸漸摸清了他的脾性。
以前一直以為他是個沒有感情的學霸,隻需要清風霽月的站在那裏就好,跟天上謫仙沒什麼區別。
後來再見到他,他當了警察。
或許是在戰場上見了鮮血,也殺過人,眉宇之間多了幾分肅殺軒昂。
很多時候她都不敢直視他,覺得嚇人。
但其實他內心隻是個悶騷又口不對心的男人罷了。
徐聞璟開車先去了一趟警隊。
雖說他現在在休假,但老婆不休假啊......他一個人待在家裏有什麼意思?
王天利正在訓練場盯著他們訓練,見徐聞璟穿著便服走來,很是詫異。
“你怎麼來了?”
“休假了還天天到警隊點個卯?”
徐聞璟斜了他一眼:“滾,我就來看看,等會就走。”
他還得給老婆做飯送飯呢。
王天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下了然,這小鍾當老師想必也忙,他回家也沒意思,幹脆跑警隊來消磨時間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正好借機問了出來:“你和徐秉毅的父子關係斷絕書簽了嗎?”
徐聞璟接過一旁的人遞上的望遠鏡,觀察著眾人的射擊成績。
他漫不經心地淡淡道:“簽了,戶口也早就遷出來了。”
他要是還想當這個警察,就必須跟他那罪大惡極的父親劃清界限。
不然警察這個職業還真是有點“誅九族”的意味。
劉天利放了心,點點頭:“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