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應緹灌了一口酒,冰涼的液體進入喉腔,她才覺得麵上的熱意消散了不少。
“你也知道我們倆的情況,跟尋常夫妻不一樣。”
這話就是沒do過了!
陸盼盼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她的腦袋,歎了口氣:“你不知道,男人過了二十五之後那方麵的本事直線下降......”
“反正你要是這兩年享受不到,你後麵也別想享受了。”
鍾應緹已經習慣她的口出狂言,幹脆轉移了話題。
“他傷還沒好呢,這事也不著急。”
她看著酒吧裏來的人越來越多,皺了皺眉,放下酒杯:“對了,我最近都忙忘了。”
陸盼盼時不時往外瞟著,尋找一個合眼的男人。
她敷衍道:“嗯嗯,你說,我聽著呢。”
鍾應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目光盡頭是一個留著長發,身穿皮衣皮褲......看起來像玩搖滾的男人。
她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一言難盡:“我記得你以前也不喜歡這樣的啊......”
皮衣也就罷了,還皮褲。
“哪樣的?”陸盼盼已經有些微醺,壓根沒聽懂她話裏的意思。
鍾應緹不放心地抽走她手中的酒杯,頓了頓。
“皮褲哥。”
“你說什麼呢,我哪看皮褲哥了?”
陸盼盼跟她朋友這麼多年,立馬懂了她的意思,翻了個白眼,塗著深紅色甲油的指尖微點。
“我看的是那個男人。”
鍾應緹再一次順著她的指尖望去,卻感覺渾身冰冷,霎時僵在了那裏。
酒吧裏的燈光昏暗,明明滅滅之中男人的側臉也叫人看得不真切。
但她不可能認不出來。
就是因為認出來了,所以下意識想逃離。
她將手機扔進包裏,擺正了神色:“你瘋了?你不認識莊言酌?”
“莊言酌......那是莊言酌?”
陸盼盼最近可沒少聽鍾應緹罵他。
一個癡心妄想的男小三!
她立刻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一下坐直身體,清醒了幾分。
“那沒意思了,走吧。”
鍾應緹見他一直背對著她們的卡座,也沒有要轉身的意思,看來是還沒有發現她們。
他過去做的那些事情她並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些什麼。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感覺,莊言酌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值得再相處下去了。
兩人都喝了酒,不約而同地拿出手機來叫代駕。
鍾應緹剛下單完畢,徐聞璟的電話就彈了出來。
她唇角一勾,剛想接通,身後就傳來一道讓她毛骨悚然的聲音。
“應緹?我送你們吧,我沒喝酒。”
他的話音禮貌又有分寸,但在這層外皮下,好像對她們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鍾應緹和陸盼盼對視一眼,她不得不轉過身,順手把手機放回口袋。
“不用了,代駕馬上就到。”
她語氣平淡,說完就轉過身去,不欲與他交談。
陸盼盼看到他就來氣,以前跟著鍾應緹見了幾麵,還以為是單純善良的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