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酌一離開就被警察局外侯著的司機接了回去。
而陸盼盼走的時候也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鍾應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溫熱的臉蛋。
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給了莊言酌一巴掌。
爽快之餘,唯剩失望。
她總以為他會是她一輩子的好弟弟,兩人能永遠這樣打打鬧鬧地相處下去。
她低下頭望著腳尖,輕歎一口氣。
或許一切在他出國之後兩人逐漸減少的交流時就開始變了。
“很不開心?”
突然,頭頂傳來男人清朗的聲音。
她一下抬起頭,仔細端詳著男人臉上的神情:“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說完,她覺得自己的用詞有點不當。
畢竟剛才好像所有人明裏暗裏都是護著他的。
她再一次開口,一雙清麗的眸子裏含著擔憂。
“我的意思是你的工作......他們不要因為莊言酌兩句風言風語就......”
一陣風吹過,幹枯的枝丫在一起碰撞發出響聲,女人的長發也被吹起,緊緊貼在臉上。
徐聞璟眼底噙著笑,伸出手把她臉上的發撥到一邊,動作溫柔。
“要是我沒了工作,夫人養我?”
“也行,那咱們得節省點。”
鍾應緹一瞬都沒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隻不過她當老師的,就算京市的工資水平不錯,但比起其他能賺的工作就不夠看了。
徐聞璟聞言胸膛震動,嘴角邊的笑意越來越大,心裏徹底軟成了一灘水。
見他這樣,鍾應緹就知道他在騙她。
她眯了眯眼睛,輕車熟路地從男人口袋裏掏出車鑰匙。
徐聞璟有些驚詫,結果下一秒就看到女人上了車......還迅速把車落了鎖。
他揉了揉額角,快步走到車邊。
女人坐在副駕駛上,平視前方,一副不欲與他交談的模樣。
徐聞璟也不著急,好心情地敲了敲窗。
鍾應緹還是不理他。
他抿了抿唇,幾秒後在車窗玻璃上哈了一口氣。
長指微動,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狗躍然窗上。
鍾應緹聽見他在車窗上寫寫畫畫的聲音,還是沒忍住轉過頭。
她心裏一跳,看著窗戶上那隻趴在地上可憐兮兮道著歉的小狗還是心軟了。
不過她隻打開了一半窗:“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讓你查沈英家長聯係方式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吧。”
徐聞璟垂眸,薄唇微張,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跟她解釋。
有那樣一個父親,他認為是他人生的汙點。
他的母親在他眼前跳樓,也是被徐秉毅給逼死的。
男人低眉斂目的神情在路燈之下顯得多少有些可憐。
她再一次心軟,打開車門。
“上來說,說得好就原諒你。”
徐聞璟趕緊順著台階往下走,毫不猶豫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隻不過車內還是沉寂了半響。
“我當警察,就是因為受徐秉毅的影響。”
他自嘲笑笑:“他作的惡太多......莊言酌說得對,我身上流著他的血,這是沒法改變的事實。”
鍾應緹立馬否認:“你和他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