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徐聞璟差點沒抓住方向盤,他強壓下內心的激動,裝作不在乎。

“男人空有一張皮沒用。”

這是他搪塞鍾應緹的話,卻也是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副皮囊招人喜歡?

就算自己不在意,但是從初中就沒斷過的表白和情書也能說明一些問題,所以他不想假惺惺地說什麼自己長得很一般。

隻不過他也挺慶幸的。

如果說這張臉能讓鍾應緹更喜歡他一點,那也未嚐不可。

鍾應緹忽然覺得此刻的男人有些臭屁,像極了高中那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孩。

嘴硬得不行。

她故意道:“哦,你不喜歡我誇你?”

“我不是!我沒有!”

話罷,他十分懊惱。

自己的反應有些太誇張了吧!

“噗嗤——”

鍾應緹的眼睛彎成了一雙月牙,瞳孔裏盛滿了男人懊惱的可愛樣子,腦海裏第一次出現了一個最近網絡上很火的詞——

幸福的具象化。

......

半個月後,除夕夜。

盡管劉芝和鍾黎淞已經知道這個年隻有鍾應緹一個人回來過,但看到她身後真的一個人也沒有時,兩人眼中不約而同流露出遺憾的意味。

鍾應緹察覺到,趕緊安慰他們。

“他們特警逢年過節的最忙了,要是沒有他們保護我們,我們也不能安心過年是不是?”

兩人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鍾黎淞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要不爸爸給他換個工作?”

就算退下來了,他也是有這個本事的。

徐聞璟總不能一輩子當特警在一線待著,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要是哪天他女兒真變成了烈士家屬......鍾黎淞在心裏暗罵自己大過年想這些不吉利的。

鍾應緹被自己爸爸逗笑,她急忙阻攔。

“您這是什麼作風?”

徐聞璟不是頭一回在警隊過年,可以說當了警察後的每一年都是在警隊與大家一起。

可今年他卻有些坐不住。

連陳力都發現了不對,他悄悄湊到劉天利身邊:“劉指導?”

“你說咱們徐隊是不是想嫂子了?”

劉天利擦拭著槍械,聞言瞟了一眼不遠處望著手底下槍發愣的男人。

他翻了個白眼:“去去去,好好擦你的槍。”

他沒在下屬麵前戳穿他。

這是留給徐聞璟最大的臉麵!

不過也有另一種可能......劉天利不禁想到昨天,王守仁把他們叫到辦公室去,表情嚴肅。

他以為蠍子又出洞了呢。

結果是有關徐聞璟父親的事。

莊言酌說的殺人犯到底是引起了上級的關注,隻不過他們所查到的他第二任妻子是自殺,還在房間內翻出了抗抑鬱的藥物。

徐聞璟當即給出了一個猜測。

那女人長期遭受徐秉毅的精神折磨,他雖然沒有真刀真槍地殺人,但是種種舉動都在逼她自殺。

因為自己的母親也是這麼死的。

徐秉毅或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

所以即使兩任妻子接連死亡,都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他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王守仁聽完,沉默了下來。

最後他隻告訴兩人,近日就要對徐秉毅實施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