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安心地度過這一個月就挺好,反正也沒幾天了。
可惜天不隨人願,這天陸瞳閑著沒事冥修,家裏就他一人。
灰澈這次沒發信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第六名死者出現了,你快去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我會在你周圍一起的。”
說完他就掛了,詳細地址隨後就發到了陸瞳手機上。
陸瞳掃了一眼,有點眼熟,再細細看去,正是歐陽青的牙科診所的地址,和那張名片上的分毫不差。
他心裏一咯噔,遝拉個大拖鞋就往現場趕。
到了現場,周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旁邊停了好幾輛警車。
數名警察在維持秩序,警戒線旁邊圍了一堆吃瓜群眾。
陸瞳要衝進去但是被警察死死攔住,他有些著急了。
雙手一掙開,身周一股柔和的推力將這些警察推開,陸瞳在前麵跑,後麵警察在後麵邊警告邊追,誰知道這小子跑的跟兔子似的,一溜煙就沒影了。
“隊長,有一名男性衝進了現場。”
“行了,我已經看到他了,你們不要進來,繼續在四周警戒。”
“收到。”
眼前陸瞳正氣喘籲籲地掏出證件。
那警察掃了一眼,看陸瞳這麼年輕有些詫異,但還是伸出手來。
“你好,我姓李,你可以稱呼我為李隊,我會協助你調查的。”
終於遇到組織裏的人了,這證件還是有用的。
陸瞳不習慣地和他握手,迫切地問案發現場在哪。
“就在這家診所的二樓,死者是一名34歲的女性,由於上級一直對此案件高度重視,案發十分鍾我們就趕到了現場進行了封鎖。”
李隊邊在前麵引路邊闡述一些已知信息。
陸瞳又一次推開這門,但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歐陽青就杵在那,懷裏緊緊抱著歐陽夕。
他的雙眼噙滿了淚水,嘴唇像是要咬出血來,整個麵部地極度猙獰。
但他還是用平日裏柔和的嗓音和自己的女兒說著話。
“爸爸,你抱的太緊啦。”
“爸爸,今天怎麼沒看到媽媽。”
“乖,你媽媽她去姥姥家住幾天,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的身體還在不停地抖,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看到自己現在的臉。
“哦,爸爸我們為什麼不能上樓,我想去看電視。”
歐陽青囁嚅著,已經說不出話來。
淚水從他的臉上滑落,彙聚在一起滴落在了小女孩的頭上。
“爸爸,你是在哭嗎?爸爸不哭,媽媽去姥姥家還有我在呢,”她邊說邊用踮起腳尖努力地去擦拭歐陽青的淚痕
耳旁回蕩的皆是歐陽夕清脆的聲音,天真的話語。
而後她奮力地掙脫開來,看著爸爸一直哭,也跟著哭了出來。
兩人一人是壓抑而又沉默地落淚,一人則是無助而又放縱地哭泣。
陸瞳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已經猜到並確認了死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