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說,鬧歸鬧。
不能拿正事開玩笑。
如果被李雲昭發現步子朔在李晟宴的帳裏,那將會是另一個故事了。
所以在李雲昭還沒進來前,步子朔先一步躲到了屏風後。
李雲昭進來剛好沒瞧見她。
“太子哥哥。”
李晟宴站定原地,望著他由遠及近,“尋我何事?”
李雲昭:“瞧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來找你麼?”
李晟宴:“說吧,何事。”
李雲昭打感情牌的計劃泡湯,轉了圈眼珠,道,“還是太子哥哥了解愚弟,愚弟聽說,這次的守備父皇又全權交給你了?”
李晟宴垂了垂目:“嗯。”
李雲昭:“太子哥哥能不能把南邊那塊的守衛布防分給愚弟?愚弟也想找些事幹。”
李晟宴深看他一眼,看得李雲昭都心虛了,才道,“可以,你去找顧昊雨交接一下吧。到時我會在父皇麵前,再提一下。”
李雲昭拱手,喜上眉梢,“那就多謝太子哥哥了。”
李晟宴再次垂目:“去吧。”
李雲昭出來後,回想起剛剛見李晟宴時,他帳篷裏好像能聞到一些女子脂粉的香氣。
不過一想,這怎麼可能呢?
朝野上下誰不知道李晟宴根本不近女色。
他旋即搖了搖頭,大步離去。
他一走,步子朔就探頭出來,她都不需要過去,李晟宴先走過來,就好像她是塊磁石,她在哪兒,李晟宴這塊磁石必會自動被她吸過去。
步子朔望著帳門的方向:“他來找你要南邊的布防,肯定沒安好心。”
李晟宴點點頭,“不怕。”
步子朔見他又看上去憨憨的,全然沒有方才在李雲昭麵前太子殿下的沉穩感,不禁起了調戲之心。
她撓著他的下巴,“是,太子geigei~”
李晟宴:“geigei,這又是你老家的話?”
步子朔點頭:“是啊,geigei。”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跑去拿來了食盒,“這個,你嚐嚐,可好吃了,我特地給你留的。”
李晟宴進食都是有講究的,任何東西都不能隨便吃,但在步子朔麵前除外。
步子朔見他秀氣地咬了一口,然後神情驚豔道,“確實好吃,是你做的麼?”
步子朔被他期待的眼神看得有些慚愧起來,“不是,不過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學。”
李晟宴放下糕點,拉著她的手,“不用,這輩子你隻要開口,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弄來,哪怕你讓我做給你吃都行。”
步子朔笑得幸福:“那我不成廢人了?除了吃就是睡,什麼都不用愁?”
李晟宴聽過她的心聲,知道她的理想,就是這樣的生活。
所以當步子朔這般說時,他都不知道怎麼回了。
步子朔一下抱住他:“你真了解我,對,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不過,我知你身負重擔,所以我也希望,你將來如遇困難,不要一個人扛,萬事還有我陪你一起想辦法。”
李晟宴圈住她,溫聲,“好。”
步子朔:“對了,還有一事。”
李晟宴:??
步子朔:“我想起來了,在出發前一天,我收到了三封信。”
說完,步子朔就有些後悔,她應該把顧昊雨那封給瞞住的。
“誰寫給你的?”李晟宴問。
步子朔便將三封信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都說了。
李晟宴神情變得微妙起來,步子朔看不出他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但他一直不說話,估計是生氣了。
“所以李雲昭管你要南邊的布防守備,一定是想理應外和更方便一些。”步子朔抱住他,“別生氣,那些信我也都燒了。”
李晟宴鼻息輕歎:“我不是生氣,隻是害怕。”
“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