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不想考試
陶欣藝略顯不耐的合上教材，複習在她看來很枯燥，在她這個分數段提升一分都很難，短短幾個小時的複習對她來說沒有意義。
每一次考試，她很難進步，但退步倒是非常容易。以至於，陶欣藝對考試有些恐懼，她拉著陸銘的校服袖子，小聲道：“我不想考試。”
“為什麼？按理說，你考得這麼好，考試對你來說應該得心應手。”陸銘不解的道，合上書轉頭看著她。
“我……我害怕自己考不好。其實，我沒有那麼聰明，總分考上六百七十五分應該就是我的極限了，那些題太難……”
陶欣藝用手蒙上自己的眼睛，聲線微微顫抖。陸銘猜測她哭了，輕聲安慰道：“隻是一場測驗而已，考不好沒關係。”
陶欣藝緊緊攥住陸銘的袖子，覆在眼睛上的手放下，露出濕漉漉的雙眸，睫毛顫抖。
“我已經不可能進步了，等著我的隻有退步。”
“小藝，沒什麼的，以你的分數即便沒有進步也沒關係，已經很高了。別怕，就是一場測驗而已。”
陸銘拿出紙遞給她，提筆在她的課桌上寫下“加油”二字，筆尖不斷在桌麵劃著，直到出不了墨，直到刻下“加油”二字。他們的課桌上都有彼此寫下的加油，一個在左上角，另一個在右上角，正好靠在一塊。
撫摸著刻在自己課桌上的“加油”二字，陶欣藝漸漸平靜下來，有了自己複習的節奏。
接下來，一群選B的同學開始附和，然後指著試卷開始找論據，陶欣藝的臉色開始變得僵硬，輕聲道：“我可能錯了吧。”
陸銘挑了塊大致幹淨的瓷磚坐下，仰頭看著她，笑道：“不說老師找你，我怎麼把你從對答案的漩渦裏麵救出來？
“發呆休息會兒。我不對答案，對答案影響考試心態。”
“畢業後，我們也能回來看。”
善水中學對高三生的集體大測驗都是在模擬高考。
“明年花開的時候，我們就畢業了吧。希望畢業前能再看一次花開。桂花來不及，希望能趕上薔薇花開。”
有好事者舍不得陶欣藝離開他們這個對答案小集體，便問道：“什麼事啊？要不先對完前五道選擇，用不了多久。”
天台幾十枝茂盛的薔薇，它不在深秋開花，隻餘著蒼翠的葉子點綴枝頭，陶欣藝忍不住撥弄起新發的嫩芽，看著陸銘的眼睛，有些惆悵道。
次日，語文老師秦雅穿著一身大紅旗袍，盤著烏黑亮麗的長發，盡管她已經年過四十，但周身氣度優雅，讓人不禁猜想她年輕時的美貌，站在講台上監督他們上早自習。
“啊，我選的是B，你看A不是在第三段就錯了嘛！陶欣藝你選的啥？”
“你第一題選的什麼？我猜是A。”
陸銘皺著眉頭，擠進去，拍了拍陶欣藝的背，道：“王老師叫你有事，跟我出去一下。”
聽她這樣講，那些選B的同學瞬間露出了笑容，而選其他的同學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眸中閃現著懊悔和不甘，拉著陶欣藝繼續對下麵的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