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
陸銘沉聲說著,眼睛卻一點沒離開課本。
聽了這話,範君榮心裏像是好受些了,繼續看原來布置的作業。
晚上十一點時,自認為複習得很好的尤準就合上眼睡了,惹得範君榮好不羨慕。他在心中暗暗想到“下學期,我一定要好好學”。
三個室友都在複習,尤準也就沒好意思關燈,就拿了件白襯衫蓋在雙眸上遮光,耳畔不斷響起翻書的聲音。
他無聲歎息,動了動,側著身子麵朝著牆,過了半個多小時才睡著。
淩晨一點多的時候,在陸銘和範君榮沒注意的時候,辛長瑞也睡了,把燈給他倆留著。他學到這麼晚,肯定不是怕掛科隻是為了能考高些。
怕掛科的陸銘和範君榮越到深夜,越發精神,隱隱的恐懼變成了霧朦朧了他們的視線,引得幾聲哈欠。
範君榮抬起頭,瞥了陸銘一眼,暗道:“他怎麼還在學?”
他都在學,我還是繼續學吧。
範君榮又強撐著精神學了十分鍾才去睡覺。陸銘等到三點鍾,也就躺下了,關了燈,在腦海裏不斷過定義、定理、引理、證明。
最後,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哪個知識點,熬不住睡著了。
過了6個小時左右,陸銘坐在考位上,看著發下來的一本試卷,心髒有些麻有些熱。
坐在他後麵的範君榮裝做不經意的斜著身子,瞥向前方,似乎是在試圖看陸銘的試卷。但陸銘比他高了8cm,人也健壯,還穿了件寬鬆的衝鋒衣,幾乎把試卷遮都嚴嚴實實。
範君榮稍微挪動了身子,埋頭幹自己的試卷。
一本題,總有些不太難的,陸銘從沒想過把這一本題寫完,他一遇見沒有思路的題就跳過。然而,他這一跳幾乎把90%以上的題全跳過去了。
沒有一道題是直觀的。
陸銘隻得倒回來,開始啃涉及計算的題,有的是純計算,有的是計算加證明,單純的證明他打算最後碰。
漸漸的,陸銘感覺很熱,耳朵紅了起來,不斷的思考。
計算雖然難算,他卻十分珍惜,可以算出來的題就足夠可愛,計算加證明的話,他寫不出來的地方就寫上“顯然”二字掩耳盜鈴,把試卷填上。
靠著主觀臆斷加邏輯證明,他把計算和證明一起考的題寫了個大半。
剩下的就是純證明題。
為了“送分”,出題老師專門出了兩道教材上的定理證明,隻要平時用心學的同學就能寫出來。
陸銘自然是能寫,花了五分鍾就寫完了兩道證明。但範君榮則不然,書上的定理他大體都清楚,但是證明他就抓瞎了,四百多頁的書,他哪裏能全記下來。
對他而言,這兩道題就得自己證出來,證得非常艱難。
剩下的那些證明,那些看起來隻有一行題幹信息的證明題,陸銘看得頭痛。這些題不乏涉及大學生數學競賽的原題,他真的不會。
不會就隻能寫個“解”。
考試結束前,陸銘的試卷空了20%沒寫和範君榮差不多。
尤準寫了95%的題,有三個題沒空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