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恬靜的如一麵明鏡,仿佛可以照映出整個大地。鳥兒不時的從天空中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一縷陽光直射進我的房間裏,照到我的臉上。
我叫周銘,是個學生。
我的出生就是個悲劇,母親因為意外難產而死,深愛母親的父親也因此崩潰,整日嗜酒。
他對待我十分冷漠,喝完酒後更是暴躁,經常對我打罵,還教唆我不要去上學,讓我滾去打童工掙錢。
“要不是因為你這個賤種,她怎麼會死!怎麼會死!”
他嘴裏經常吼著這句話,伴隨著拳打腳踢,深深刻入我幼小的內心。
幸好外婆還在,她對我很好,給我做飯,供我上學,我交到了還不錯的朋友。父親也樂得清閑,每個月還能逼外婆給他拿錢,這樣他又能買更多的酒了。
但好景不長,她離世了。這是光明的第一次離我而去。
父親好不情願地又把我接了回去,對我的家暴更甚。我也遠離了朋友們,去到了陌生的小學。
一個孩子,又怎麼能應對成年人無端的惡意呢。我隻能默默忍受,每天躺在地板上,像條可憐的小狗。
我期待著有人可以伸出援手,這一等就是十年。
一個善良的街坊不小心撞見了父親毆打我的過程,把我護在身後,報了警。
警察把父親塞進警車裏,我至今也忘不了他的眼神,怨恨,憤怒,絕望,就是沒有對孩子的愛。
正義終於來了,可惜遲到的正義,改變不了過去的痛苦。
街坊阿姨看我可憐,收留了我。她因為沒有孩子,對我很好,視我如己出。
可惜她也是體弱多病,掙的錢還少。收留了我之後,本來微薄的薪水更是需要支撐兩個人的生活。
我說我吃的很少的,她卻每天不換樣給我做菜。
“你還在長大,要補充營養。”
阿姨摸了摸我的頭,艱難露出溫暖的微笑。
這應該就是母愛吧。我想。
她拚命的工作,為了讓我上好的學校,她拚到咳血,不停吃止痛藥。
終於,她累倒了。
我在醫院走廊等著她出來,卻等到了她的屍體被送到太平間。這是光明第二次離我而去。
阿姨留下的一點遺產,還被所謂的親戚拿走,而我,又再次孤苦無依。
我謹記外婆和阿姨的話,一邊上學,一邊給飯店打雜。
飯店老板看我可憐,施舍給我一個職位,雖然工資不多,也足夠我活下去了。
但我還是太小,太瘦弱了,總是會搞砸工作,以至於還是要被罵。
即便外婆和阿姨想要給我補充營養,想讓我茁壯成長,可我還是瘦弱不堪。
因為這樣的身子,以及痛苦的身世,在學校裏我也不受待見。
很多同學都嘲笑我,挖苦我,說我是沒人要的孩子,說我是災星,每天對我肆意捉弄,毆打。其他人包括老師,也隻是袖手旁觀。
他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會給別人帶來不幸。
我嚐試過向老師告狀,但老師隻是冷冷說了一句:“他們為什麼隻欺負你,不去欺負別人。你自己肯定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