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必要嗎?”
“有,非常有必要。”
“隨你。”戰靈珊又氣了,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親生父親就姓龍吧!”
戰淺點了下頭,沒有出聲。
“哼,果然是養不熟的狼,到底還是親生的才親。”戰靈珊一時有些憤憤不平。
戰家養了他十幾年白養了。
“賊喊抓賊、反咬一口,你倒是玩的挺溜。”戰淺也不示弱。
......
從戶口辦出來,戰淺就變成了龍淺。
同時,他也成了集體戶的一員。
龍一山的戶口不在雲城,所以龍淺隻能掛在集體戶上。
“走吧!我送你回學校。”一旁的戰靈珊說道。
“不用,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就別假惺惺的了。”龍淺寧願自己打車回校,也不想再坐她的車。
“你。”氣的戰靈珊一腳踢了過來。
“啊呀!你個潑婦,老潑婦。”高跟鞋太尖了,踢的龍淺齜牙咧嘴,小腿疼的不行。
趕緊跑開,遠離了這個危險的女人。
待龍淺跑遠,戰靈珊忽然就哭了,蹲在地上抹著眼淚。
“他廢了,廢了啊!”
她不想看到曾經的弟弟變得這麼沒有修養,滿口髒話。
完全沒意識到她自己剛才還打人了。
打心裏,戰靈珊還是希望戰淺能成才的。
此時,龍淺卻麵露喜色,他和戰家徹底沒有關係了。
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他自由了。
豪門的束縛很多,龍淺並不喜歡做豪門子弟。
打車回到學校,剛進校門口,就被薛希諾堵住了。
龍淺眉頭一皺,她是在自己身上裝了跟蹤器嗎?
這大中午的烈日當空,她一個人出現在這裏,明顯就是在對自己守株待兔。
見龍淺眼神狐疑,薛希諾先解釋了一下。
“上午在十一棟教學樓門口,你和戰靈珊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緊接著又慌忙地擺了擺手,“你別誤會哈!我不是偷聽的,當時我正好愣在了那裏,就自然而然地聽到了。”
龍淺嘴角一抽,什麼鬼?
什麼叫正好愣在了那裏?
又聽她繼續說道:“戰靈珊帶你去變更戶口,我想著也就一兩個小時的事情,辦完事情你就會回學校,畢竟下午還有課。”
“所以我就在校門口等你了。”
聽她這麼說,龍淺簡直要瘋,又覺得她傻。
“萬一我不回校呢,大學的課程想曠就曠;要是我今天不回校,那你豈不是白等了?”
“那我也無怨無悔。”薛希諾傻傻地笑著。
龍淺扶額,心中極度地無奈;過了好一會,他鄭重出聲。
“希諾,你這樣不好知道嗎?我不值得你這樣做,天涯何處無芳草,你沒必要吊死在我這顆歪脖子樹上。”
“我已經不是戰家的少爺了。”
薛希諾鼻子一酸,俏臉上盡是濃濃的委屈之色,“我喜歡你,並不是因為你的身份,隻是單純的喜歡你這個人。”
“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從初中開始,薛希諾就喜歡他了。
本來成績並不好的她,為了能和戰淺讀同一個學校,忽然變得勤奮好學。
皇天不負有心人,她和戰淺一起考進了雲城最好的高中。
可女孩子在高中就有些吃虧了,她的成績又不好了起來;而戰淺進入高中愈發神勇,每次考試都名列前茅。
為了追趕戰淺,薛希諾寒暑假都在補課。
補了三年,整整三年。
最終,她的成績提上來了,和戰淺一起考進了雲城最好的大學。
並且選擇了同一個專業。
麵對薛希諾的深情表白,戰淺麵無表情道:
“我們不是一路人,真的沒必要。”
接著又拱手道:“祝薛大小姐一生幸福,平平安安。”
說完就走了,現在的他是真的不想沾染豪門。
留下薛希諾愣在了當場,隨後便傷心地淚流滿麵。
但她嘀咕道:“戰淺,總有一天你會被本小姐踩在高跟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