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先走吧,過不了多長時間我也能找到工作了”閆青現在對工作還很渺茫,但他想信自己能找到工作。
“好吧!我在外邊也幫你找找”可心說。
“行,我送你吧!”閆青說著和可心向遠處走去。
第二天,田家方也走了,他去了南方,他說哪裏有一個親戚能幫他找份工作,他走時還說了一句話“哥們!以後有什麼事找我,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他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和舉炸藥包炸碉堡的哪家夥一樣。
又過了幾天孫開文也走了,他去了一家國營公司上班,他隻給大家打了個招呼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月末小假。閆青差不多逛遍了這個不大的城市,在報紙上、網上、牆上搜索著招聘信息。做裝飾設計的中專生尤其沒工作經驗的一般不要。做廣告牌子的就太垃圾了點。最後在電腦城找到了一份做技術員的工作。這家電腦公司看樣子生意倒還興旺。經理姓卞,中等個頭,身材微胖,帶著一幅雪亮的眼鏡,看見客戶是一張討人喜歡的笑臉,對著員工便是一張嚴肅的讓人看了害怕的臉。
閆青今年18周歲,在這家公司開始了他的社會路,剛上班的前幾天他發現自己就像呆子,像一個機器人別人讓他做什麼他才知道做,沒有命令他什麼也不知道做還好有個叫小李的同事很熱心,給他指點著工作。“你是剛畢業的學生吧?”小李問。
“是呀”閆青回答。
“看你就像,你以後多用眼睛看多用耳朵聽,能做什麼就做什麼,工作可以謙讓,代表業績的工作可別謙讓,因為你的工資取決於平時表現和業績來確定”小李告訴他。“還有呀,同事跟你特別客氣時他們的話千萬別聽,因為哪通常就意味著要和你搶業績了”小李說。閆青聽著,心裏想:哪你現在說的話我能聽嗎?
卞經理把他安排到技術部並告訴他“把你在學校學到的哪些沒用的東西全忘掉,重新學習吧!”閆青不明白在學校學到的什麼東西沒用,不過沒多少天他就明白了,在學校學到的80%以上的東西是沒用的,至少在這裏用不到。
高文彬也找到了工作,在另一家電腦公司上班,李陽和林泉也出了校門,他們沒有找工作因為他們說要創業,正在尋找創業項目。
現在閆青的母親已給兒子買了部手機。這天可心到了閆青租的單間房中,說著這一個月來工作中所見到的事。
兩個月後,閆青已對工作很熟了,他明白了很多事,比如說上門服務時要看客戶的身份收錢。他也感覺卞經理不像別人說的那樣嚴肅對他的態度一直不錯。
一個星期天的晚上,閆青正在宿舍裏寫日記,手機響了,閆青接了電話傳來了李珍珍焦急的聲音:“喂!閆青,高文彬出事了,你過來吧,在仁愛醫院”
“什麼?怎麼回事?”閆青一驚。
“你過來在說吧”李陽說。
“好!我馬上去”閆青說著就向外走。
仁愛醫院。李陽林泉在,高文彬的父親哭紅著眼,李珍珍在一旁哭的很傷心。李陽說:“高文彬的母親暈過去了,把她送走了”閆青看到高文彬已血肉模糊。李陽把他拉到一邊說:“今天下午下班高文彬為了急著給李珍珍過生日,闖紅燈,撞了”閆青腦子亂了,一個這麼年輕的生命,剛剛踏入社會,便沒了,這是一個跟他相處了3年的哥們,很講義氣的哥們。
後來他們把李珍珍送回去,安慰著她。“現在很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李陽說。他們走前李珍珍說了一句話:“這輩子我誰也不嫁”
閆青躺在床上左右翻滾著身子,怎麼也睡不著。他反複想著和高文彬在學校的日子,他不想想那些事情,卻管不住自己的腦子。他不想在想了,起來走了出去,到藥店買了盒安眠片,回去吃了一片睡了。
過了幾個星期,李陽打來電話告訴閆青,他已找到了創業項目,他要和林泉一塊開個寵物店,最多一個月後就能開張。
傍晚,環城湖邊,閆青和可心聊著天。聲音是輕輕的,湖麵是平靜的。這是他們從學校來後常來的地方。這環城湖是人工湖,什麼時候挖的閆青不知道,但他聽說過在解放這座城市的時候因為有此湖解放軍很難拿下,城牆裏機槍密集,無法在湖上劃船過去,解放軍用鋼炮對著城牆轟,城牆是完全用土錘的,也同樣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了,鋼炮轟在城牆上隻掉一層皮,可見這土牆多結實。後來解放軍沒辦法,隻得等到冬天湖上結了冰,才從上麵過去解放了此城。閆青住的地方離這湖邊很近,他住在古樓附近。他們望著平靜的湖麵和圓月,坐在已枯黃的草地上,這裏是這座城市的風景區,這座城市是水城,到處都是水,和湖邊的垂柳相映是一幅很美的畫麵,尤其在傍晚。隻可惜現在垂柳已無葉,現在這裏也不是曉風殘月,是圓月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