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源是被人抬回家的,一身的濕漉漉,胸口處,不停的有血冒出來。

“源兒,源兒……”鄭氏驚呼,“快請大夫,快請大夫!”

……

早上剛請過的江太醫,再次來到安國公府。

“大夫人,怎麼了?”江太醫剛到國公府,便問道,“可是孩子出事了?”

鄭氏搖頭,“不是,是源兒,源兒受傷了,文淵,你去給源兒看看。”

江太醫點點頭,“嬸母放心。”

——

蘇錦源躺在床上,身上的衣物已經換過了,濕漉漉的衣服脫下後,他腹中有一個傷口,像是被刀劃傷的。

“已經請過大夫給他止了血上了藥,但是依舊沒醒,而且身體很是虛弱,你看看,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

江太醫上前,給蘇錦源把了脈,然後詢問了情況。

蘇錦源身邊的小廝連忙解釋,“五少爺今日一早就帶著奴才出去,他說今日朋友有約,因著小小姐說過,讓他遠離著水,我們便去了京郊的蓮莊一個院子。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一群黑衣人突然闖了進來,少爺就和他們打起來了,再後來,少爺打鬥中,跌到比較遠些的蓮花池裏。”

總的來說,並沒有太有用的線索。

不過江太醫倒是從小廝話裏頭,聽到小小姐三個字。

“小小姐,是綿綿?”他問道。

鄭氏趕緊回了句,“嗯,綿綿前幾天有提醒源兒,不要靠近水裏,說這孩子眉間發黑,有水禍。”

說到這裏,鄭氏都忍不住震驚。

“這孩子難道……”

隻是話還沒說完,鄭氏又搖搖頭,“這些話也是孩子胡亂說的,都過去這麼多日了。”

江太醫點點頭,並沒有因為孩子的話,而多猜測。

他給蘇錦源檢查後,很快發現,“傷口倒不算深,並不致命。”

“那為何源兒還未醒來?”

江太醫繼續檢查後,探了那微弱的脈搏,然後說道:“他中毒了。”

“中毒?中了什麼毒,可有解救之法?”

江太醫隨後又檢查了他的身體四周,再次確定,“的確是中毒了,這毒素劑量不小,而且,並不好治……”

說到這裏,江太醫頓了頓,疑惑道:“源兒怎麼會中這種毒呢?”

鄭氏聽出話裏的意思,問道,“怎麼了,這種毒……有問題?”

江太醫抬頭看著鄭氏,隨後又看了眼旁的人。

鄭氏明白,下一秒屏退所有人。

等人走了後,鄭氏才問:“文淵,源兒這是中了什麼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一種西域才有的毒物,叫金角鼎,一種劇毒,這種毒,早在江湖已經消失了,也就二十多年前的宮裏那位,中過此毒。”

鄭氏下一秒驚呼,“金角鼎?這怎麼可能?”

鄭氏雖然困於府宅之內,但是二十多年前,她還是姑娘的時候,就聽父親,也就是當時的太傅說過金角鼎。

這是西域的一種邪物製作的毒物,殺人於無形,一般人很難檢查出來。

而即便檢查出來,也不會那麼輕易解毒。

她記得當年父親每次都很晚回來,說宮裏那位怕是不行了,朝堂當時因君主多日未上早朝,已經開始懷疑,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