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綿綿那番話的時候,鄭氏有些意外。
她說道:“你怎麼知曉?”
鄭氏說著,抬眸朝瑞靈秋蘿看去。
兩人都輕輕的搖了搖頭。
綿綿指著臥房的方向,“綿綿算過了,外祖母,五舅舅肚子是不是受傷了?”
“啊這……”
鄭氏目光有些不可置信。
老五傷了肚子的這事,別說綿綿不知道,就算是秋蘿和瑞靈也並不清楚啊。
可綿綿卻能指著自己的肚子比對,“在這裏。”
今日綿綿一著急,完全不用怎麼算,就能感知到五舅舅身體的情況。
這很神奇,綿綿想告訴旁人,可又發現,這不能亂說。
如今,見了外祖母,才急起來。
倒是在旁的蘇錦域聽到綿綿的話,抬眸朝孩子看了過來。
“娘,讓綿綿看看吧,她擔心老五,看看也安心。”
“是啊,外祖母,綿綿想看看五舅舅,可以嗎?”
“可是……”
不等鄭氏說完,蘇錦域又說道,“娘,阿源那麼疼綿綿,她不去看看,不安心的。”
“況且,綿綿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膽小害怕的,讓她看看,也能安心。”
鄭氏本心裏還有擔憂的,見老三這麼說,隻能點了點頭,“行吧。”
她示意綿綿,“綿綿,你進去吧。”
“嗯嗯。”
在外祖母和三舅舅的陪同下,綿綿來到五舅舅床榻邊。
此刻的蘇錦源一張臉煞白沒了血色,而他的嘴唇卻已經有些烏紫了。
江太醫說了,這毒性他克製不住,現在就隻能盡量的壓製,至於能壓製多久,他也不知道。
“五舅舅……”看著毫無生氣的五舅舅躺在床上,綿綿很是心疼。
她伸手將五舅舅的手握住,“五舅舅,你沒事吧,你不是答應綿綿,不往水裏去麼?”
鄭氏聽到綿綿這話,都忍不住多看孩子兩眼。
不過她也隻能安撫著,“綿綿別太擔心,你舅舅就是受傷了,睡一覺,吃吃藥就好了。”
綿綿點點頭,可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鄭氏不想孩子見太多這些事,想拉著她走,綿綿卻突然往床上的五舅舅走去,然後在他的腰間四處尋找。
“綿綿,你這是怎麼了?”
鄭氏連忙拉住她,怕她弄傷了床上的五舅舅,也怕她太過擔心。
綿綿卻激動的說:“外祖母,舅舅身上的那個圓圓的袋子呢。”
“圓圓的袋子?”鄭氏不解。
秋蘿見狀,問道:“夫人,綿綿小姐說的,可能是五少爺的香囊。”
之前綿綿寫的符紙,折疊成三角形的時候,是給五少爺的香囊塞了去的。
在這大曆朝,男子也有佩戴香囊的習慣,當然,裏頭未必裝的都是香草。
之前綿綿將三角白符給了五舅舅的時候,讓他放到了腰間的香囊內。
鄭氏聞聲,朝屋內伺候的小廝詢問。
小廝解釋,“少爺衣物換下後,都拿到後院去漿洗了。”
“那他腰間的香囊去哪裏了?”
“在這,在這。”小廝走到櫃子邊,將香囊取了過來。
因為香囊泡過水,又沒曬幹,現在還有些濕潤的。
鄭氏接過,然後遞給綿綿,“綿綿可是找這個?”
綿綿連忙點頭,“嗯,這裏頭有綿綿給舅舅的白符呢。”
“什麼白符?”
秋蘿又解釋:“回夫人的話,是綿綿小姐在白紙上描寫的一些圖畫,她說能保平安的,便給五少爺也折了個,讓他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