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紮針的速度很快,她甚至覺得怪異。
她本身是很緊張的,可最後結果是,紮針很順利。
誠哥兒倒是叫喚過,但是綿綿同他說了,“別怕,別怕,會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安撫的作用,誠哥兒叫喚的也沒那麼大聲。
十個手指紮過後,綿綿就把他指腹的血給擠了出來。
而血居然是黑色的。
“這……”錢氏有些錯愕,“血怎會如此漆黑?”
這血本該鮮紅,此刻卻黑紅黑紅,趨於黑色了。
就連鄭氏都有些驚訝。
她目光看向綿綿,心中到底還是擔憂。
她本不欲讓孩子在外人麵前表現過多,即便她也不知道綿綿究竟有多少能耐,可如今,卻還是不得不讓她出來幫忙。
她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會不會對綿綿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心裏終究是擔憂的。
綿綿將誠哥兒的十根手指的黑血都擠出來後,又開始給他的十根腳趾進行紮針戳破。
這次誠哥兒漲紅了臉,不過到底沒敢隨便叫喚出聲。
綿綿還以為不怎麼疼呢,好奇看向誠哥兒,問道:“不疼嗎?”
誠哥兒隻能搖搖頭,“沒,沒事。”
他現在看人都是恍惚的,整個人是難受的,害怕的,但是,當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響,誠哥兒卻能感覺到安心。
腳趾如手指般,紮開後就是擠出裏頭的黑血。
這時候,屋內的兩個大人誰也不敢開口說話,靜靜的等待綿綿的操作。
半晌後,綿綿擠完最後一滴黑血,方才起身。
“好了。”她舒了一口氣。
“好了?”錢氏有些錯愕,“誠哥兒這就好了嗎?”
就連鄭氏也問道:“綿綿,你是說,你誠哥哥沒事了?”
綿綿點點頭,“嗯,不過,還要再去太陽下曬上一個時辰就好,曬背,曬腳。”
而錢氏隻見之前還仿佛發燒,嚎啕大哭驚恐萬分的孫子,如今神情恢複不少,這頭上的發熱,也消失了。
誠哥兒自己也感覺自己好受多了,目光所及,能看到麵前都有什麼人,剛才發生什麼事。
內心的恐懼減少不少,就連臉色也恢複不少。
錢氏不禁驚歎,“這孩子……真會治病救人?”
鄭氏眼神中帶著尷尬。
她笑了笑,隻說了句,“綿綿本就異於常人,自小跟著老師傅是學過東西的,所以懂得一二。”
錢氏雖然平時為人不怎麼樣,好賴話也聽不懂,可鄭氏說的那些,她倒是明白了。
大概是,各自都有孫兒,有想要保護的人吧!
她點點頭,表示,“你放心,這孩子的事情,出去定然不會亂說的,此事就我們四人知道便好。”
鄭氏笑著點了點頭,“那便是最好的。”
之後,錢氏聽從綿綿的話,把誠哥兒帶去外頭,剝開衣服,隻蓋住了腦袋,就這麼曬上一個時辰。
早晨太陽還不算猛烈,加之又在山上,倒不至於讓孩子中暑。
隻是,一個時辰結束後,誠哥兒後背到處都被曬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