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吉祥，千歲千歲千千歲。”綿綿上前，對著寧陽公主跪了下去。
這些，是外祖母他們教她的。
寧陽公主倒是沒想到這孩子下跪。
“不必跪拜，不必跪拜，快起來。”
她笑著連忙將綿綿拉了起來。
綿綿這才敢抬頭，看著公主的模樣。
她覺得公主瞧著比外祖母還要年輕幾分。
不過……
她卻在公主身上，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
她眉頭輕輕一蹙，不過很快又鬆開。
寧陽公主牽著她的手，愛憐的看著她，並詢問，“綿綿多大了？”
“綿綿四歲了。”
“四歲了啊……可曾讀過書了？”
綿綿搖搖頭，不過又加了一句，“綿綿識得一些字的。”
“哦？這孩子這般聰慧？”寧陽公主這話是詢問鄭氏的。
鄭氏笑道：“她此前跟著她爹學過一些字，但是沒上私塾，隻認得些許，不過入府後，會給她請夫子教一教。”
寧陽公主點點頭，“如此聰慧的孩子，是得找個夫子好好教教，多學學。”
寧陽公主摸了摸綿綿的手，看看她的臉，很是喜歡。
綿綿也盯著寧陽公主看著，不過她看的並不是她臉上的表情，而是在嗅著她身上散發的點點藥氣。
那藥味不濃，但綿綿覺得自己沒有聞錯的。
小孩子忍不住，問了句，“公主，你是喝藥了麼？”
寧陽公主聽到這話，麵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鄭氏怕孩子說錯話，連忙提醒，“綿綿，不得無禮。”
寧陽公主忙擺手，“無礙，這孩子怕也是關心本宮。”
說著，她便問綿綿，“為何說本宮喝藥了？”
綿綿其實此刻有些緊張的，因為她也不確定那味道是否是藥味。
“你不必緊張的。本宮知曉你是好意。”寧陽公主說著，看向鄭氏：“孩子的鼻子靈敏，能聞見常人不能聞之物，也是不起該的。”
鄭氏見狀，對綿綿說了句，“綿綿，你有話就對公主說吧！”
不過她也提醒寧陽公主，“孩子莽撞，還望公主恕罪。”
綿綿這才敢開口，“公主香香的，可有股藥味，很小很小的，公主生病吃藥了麼？”
“並未吃藥。”公主說道。
綿綿眼底裏有些疑惑。
“不過，可能是脂粉中的味道吧，本宮的脂粉是用加了西域粉的。”
鄭氏怕綿綿說多錯多，知道她的與眾不同，連忙應了句，“怕是如此了，綿綿鼻子靈敏些，家裏哪裏有點臭味，都能嗅得到。”
隨後，鄭氏讓綿綿到她這邊來。
正好又有其他夫人過來，寧陽公主便去招呼其他客人。
看著寧陽公主離開，鄭氏這才算鬆了口氣。
別看他們曾經是手帕交，可那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如今姐妹相稱都多有不妥，更別提若是讓寧陽公主知道綿綿的特殊這種事。
宮門似海深，寧陽公主雖然已經嫁出宮門，可她依舊是皇宮的人。
雖然蘇家對裏頭的人如何爭搶不站隊，也不關心，但是裏頭的人爭搶依舊。
皇上如今也已過六十，還不知道有幾年的壽命，底下的幾個兒子爭搶劇烈的很。
作為皇上最小的妹妹，寧陽公主雖然與皇上關係不錯，可宮裏的東西，誰說的清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