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斂隻好再次轉身進去了休息室。心想裴炎和初雅也是可靠的人,他們應該能應付過來的。便進入休息室換上自己的衣服,走出休息室。 電梯還沒完全到達一樓的時候,故斂就已經聽到一樓的吵鬧聲。刺耳的救護車的警鈴聲夾雜著哭泣的聲音。
“醫生,醫生,快點救救我的孩子啊!!!”
“這位家屬你別急,我們的醫生正在查看情況,您先別急。”
“醫生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醫生,醫生,這裏有位病人病情較為嚴重,請您快來看看!”
電梯到達一樓,電梯門一打開,故斂就看看到一樓的門診室裏有著許多人,病人,家屬,護士,醫生,在急診室裏穿梭。是新聞上的事故的傷者,他們都有不同程度燒傷,因為傷口的疼痛,忍不住嚎叫起來。他快步上前,隨手拿起一張桌子上的聽診器和白大褂,進入到急診室。
“故斂?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回去了嗎?”裴炎忙得焦頭爛額,卻在抬頭的一瞬間一眼就看到了故斂。
故斂沒有立馬作答,而是俯身去檢查其中一名患者,看他並沒有大礙,再抬頭回答裴炎:“我就是來看看,這麼多人,我怕你忙不過來。”
“行行行,這邊也差不多了,等下初雅就會來了。你就快點回去休息吧。”裴炎還是放心不下故斂的身體,畢竟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工作也是看在眼裏的。
故斂知道自己的兄弟關心自己,可是實在是放心不下急診室的病人們,猶豫了下,說道:“我等會初雅來了我就回去。我再看看這些病人。”
裴炎見勸說無果,就放棄了,繼續專注於診斷病人。隻希望他的身體能撐得住才好。他們都在爭分奪秒地為病人治療。
“任醫生!你來啦!快來看看這位病人吧。”急診室的另一邊傳來護士的聲音。是任初雅從家裏趕過來了!原本醫院還有其他醫生,可是剛好燒傷科的醫生有幾位剛好有手術走不開,兩位正在外出學習,醫院人手不夠,隻能讓在休息時間的任初雅提前上班治療病人。
裴炎也聽到了護士說的話,便對故斂說:“故斂,初雅來了,這裏就交給我們吧,你先回去休息。”
故斂也不推脫,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快到極限了,便答應了:“好,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就叫我。”
“好。”
故斂跟護士交代完病人的事宜,就將聽診器和白大褂放回了原位,再去清洗了手,就往醫院門口走去。一輛救護車停在了醫院的門口。
“唐唐!唐唐!你醒醒啊!你別嚇我。”一道著急的聲音跟隨救護車門的打開而傳出來。
寧可可手忙腳亂地跟著醫生往急救室跑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唐寞,心裏一陣慌亂。腦子裏還一直回想著剛剛唐寞倒下的情景,那個小孩安全了,但是她卻被爆炸的衝擊力推倒了。
醫生和寧可可推著唐寞飛快地向手術室跑去。
故斂下意識地麵向聲源,但在看到病床上露出的一隻手的時候,愣在了原地。
那個手表。。。。是當年他送給她的禮物,表框的細鑽石在黑色底盤的映襯下顯得格外亮眼。故斂的視線沿著手臂向上移動,看到了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是她!即使她的臉有點烏黑,但是這張臉在他的腦裏出現了無數次。
故斂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她被推進手術室。
片刻,故斂立馬反應過來,向手術室跑去。
“等等,家屬朋友要在外麵等著,不能進去!”在手術室門口等候的護士攔住了寧可可,眼神掃視了周圍,發現故斂正慌忙地跑過來,“故醫生???您怎麼來了?”
故斂看著護士還在外門,立刻出聲:“你快去幫忙啊!”
“啊?哦!好!”護士第一次看到如此緊張的故醫生,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在別人眼裏的故斂,一直都是沉穩冷靜的。
看著亮起的手術提醒燈,故斂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雙手不可控製的顫抖,唐寞,唐寞,唐寞,她的名字不停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裏。她怎麼在這裏?腦海裏閃過一些久遠的回憶。
“昊宇,阿斂,畢業後你們都想做什麼呀?”
“畢業後,我要成為一名警察,為人民服務,那警察的製服帥氣極了,哈哈,你們要不要一起啊?”男孩一臉期待地看著另外兩個人。女孩笑眼瑩瑩,“真羨慕你呀,我都不知道畢業後要在什麼行業呢,不過,可以考慮考慮和你做同事啊。”另一個男孩一直滿臉笑容地看著兩人侃侃而談,大家都對未來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