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冒所帶來的那人全部一哄而上,一副不把管事打死,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可是他們似乎是忘了,這裏可不是他們家的一畝三分地,這裏是羅城,是人家廣修院的底盤,所以他們這種對付普通平民的招數根本就不靈。

因為人家管事身後也站著一大群下屬,人數比林大冒帶來的手下還要多。

這些下屬見自己家管將要吃虧,立馬就各拿刀槍棍棒衝了過來,隨後兩波人就在院中打了起來。

真動上手,林大冒帶來的這些人根本就是白給,被廣修院的人三下五除二就全部打倒在地,林小冒手上的恩修書也在打鬥中被撕毀,碎片被風吹得滿院子都是,想撿都撿不回來。

林大冒等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隻有林小冒抱著光禿禿的木軸哇哇大哭,他很傷心,這輩子的修行夢已隨風破碎。

其餘人見到這種場麵都在哈哈大笑,靳濤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直拍大腿。

就在滿院歡笑關不住的時候,靳濤身後突然響起一陣不合時宜的嗚咽聲。

“嗚嗚嗚嗚!”

靳濤皺眉回頭看去,就見一個長得高高壯壯的年輕人,正蹲在地上抹眼淚,看起來比林大冒還要傷心。

年輕人穿一身淺灰色棉布衣褲,胸前掛一條大號白布圍裙,一副屠夫打扮,不過身上倒是很幹淨,沒有其他屠夫那種油膩膩的感覺。

另外,他腳下還放著一個長條棕黑色皮包袱,用兩根粗麻繩捆著,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裏麵裹著什麼東西。

“嗚嗚嗚,小翠啊,你為什麼不理我啊?”

年輕屠夫哭的越來越傷心。

“哎,還是一個被情所傷的男人。”

靳濤歎了口氣,走過去打算安慰他一下。

“兄弟,你怎麼就哭成這樣啊?”

年輕屠夫抬起一雙淚眼看向靳濤,然後哽咽著道:“那人哭的好傷心,也勾起了我的傷心事。”

他口中所說的那人,就是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林小冒。

“你的傷心事就是小翠不理你了?”

年輕屠夫瘋狂點頭,證明靳濤所料不錯。

“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錢大壯。”

“嗯,名字起的倒是很貼切,挺好的。”

“是師父給我起的,他希望我長得大大壯壯的。”

靳濤點點頭道:“你師父希望你長得大大壯壯,肯定也不希望你整天哭哭啼啼吧。”

錢大壯聞言一愣,隨即抹掉眼淚道:“你說的對,師父說男人不應該老是哭哭啼啼的。”

靳濤繼續開導他:“你師父說的太對了,男人流血不流淚,怎麼能為一點小事哭鼻子呢?”

“可小翠不理我了,這不是小事啊。”

“小翠為什麼不理我了?”

“她……她說我整天就知道殺豬,一輩子也不會有大出息。”

錢大壯說著又要哭起來。

“嘟!”

靳濤突然一聲大喊,把錢大壯嚇了一跳,哭聲也隨即止住。

靳濤接著道:“男人就應該要有骨氣!

她說你隻知道殺豬,她罵你沒有大出息,那你就做一件出人頭地的大事來,讓她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