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書人說到此處,周圍的人群中已經開始騷動起來,很多人開始竊竊私語,還有不少人在下麵鼓掌叫好,表示認同燒書人剛才說的觀點。
靳濤也覺得有些道理,當他是推薦生的時候,過得確實很輕鬆,想幹嘛幹嘛,心裏完全沒壓力。
現在他成了自薦生,滿腦子想的都是關於資格考核的事,根本沒心思去想其他事情,感覺壓力山大。
看到周圍人的情緒被調動起來,燒書人清了清嗓子,更加高聲道:“親愛的自薦生們,你們確實遭受到了不公正對待,而究其根源,就是因為廣修院對推薦生與自薦生的區別對待!
憑什麼自薦生必須要通過資格考核才能參加入修評選大會,而推薦生卻能自動參加?
這太不公平了,所以我們大家要站出來反對,所有自薦生都團結起來,要求廣修堂取消資格考核,讓所有人都能擁有平等的修行機會!”
這時人群中有人問道:“你講得是挺好,可是該如何做呢?”
緊接著,又有幾人開始大聲說話。
“是啊,在這裏講得再好再有道理也沒用,因為廣修堂根本聽不見啊,即便聽見了能怎麼樣,就能取消資格考核嗎?”
“確實,說的再多也沒用,關鍵是要看你怎麼做!”
“……”
隨著說話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開始討論起來,人群再次變得人聲鼎沸。
“大家先靜一靜,先聽我說!”
燒書人在木墩上扯著嗓子向下喊。
等周圍人群終於安靜下來後,燒書人再次朗聲道:“沒錯,大家說的都很對,隻有主張沒有行動的反抗注定走向失敗,所以我們必須要采取行動。
大家請看,這就是我將要采取的行動。”
話音剛落,燒書人就從百寶袋中取出一個長形物件,物件很粗很長,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東西。
燒書人用雙手把長形物件高高舉過頭頂,隨後把長形物件完全展開,人們這時才看出來,原來這東西是個卷軸。
隻是這個卷軸實在是太大了,又寬又長,簡直就是普通卷軸的老祖宗了。
燒書人在木墩上慢慢轉圈,將大卷軸展示給周圍所有人看,靳濤這才看清楚,原來大卷軸的紙麵上還寫有字。
在紙麵的最上麵寫有五個清晰大字,“上廣修院書”。
再往下是幾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因為距離太遠,看得不太清楚,不過其中內容靳濤也能猜出來一二,應該就是燒書人剛才所說的那番話。
小字再往下就是一大片空白,什麼也沒有,而且紙麵的空白區域麵積很大,要比寫字的地方大上許多,白白的一片,看起來很不協調。
靳濤不明白了,如果隻是要寫這些字,根本用不到這麼大的卷軸,也許燒書人這麼做是另有深意,且看他接下來如何說吧。
轉完三圈後,燒書人舉著卷軸高聲道:“我的辦法很簡單,也很直接,就是向廣修院上書,讓他們知道我們自薦生現在很不滿,很生氣,要平等對待!”
這時周圍人又開始小聲嘀咕起來,有人覺得這個辦法很好可行支持,也有人覺得這麼做根本無濟於事。
燒書人不管周圍的人是何種想法,繼續說道:“但是我一個人的力量還是太過渺小,無法讓廣修院重視起來,更不能讓廣修院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我號召大家都行動起來,在上麵簽上你們的名字,讓‘上廣修院書’變得更有分量!”
直到這時,靳濤才完全明白,原來燒書人是想給廣修院遞聯名書,空白的地方是給人簽名用的。
靳濤覺得這個想法也不錯,即使資格考核最終沒被取消,至少也能讓廣修院知道自薦生們的想法,所以他決定支持一下。
正當靳濤要去簽名的時候,卻發現周圍沒有一個人行動,人們都在底下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於是他也停下了腳步,決定先觀察一下情況再說。
燒書人高舉著大卷軸在木墩上又轉了一圈,見周圍沒有一個人要上前,更沒有一個人要在卷軸上簽名。
燒書人低頭想了想,隨即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你們害羞了是不是?好吧,那我就先給你們打個樣,我第一個在上麵簽。”
說著,他就在紙麵空白處寫下了大大的三個字,“豪自由”。
原來這個燒書人叫豪自由,靳濤心想。
“沒錯,我就叫豪自由,我已經簽完了,大家快過來簽名吧!”
豪自由熱情地招呼周圍人,結果還是沒有人過去簽名,可見並不在害羞的問題。
這下豪自由可疑惑了,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人來簽名,於是他大聲問道:“你們為什麼不來簽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