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 成器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在媳婦麵前慫成這個樣子,怎麼不直接扇她兩巴掌。
站在門外的苟奶汝將夫妻倆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心裏特別窩火。
“呸,還離婚,不就是拿了你點錢嗎,至於嗎,像你這樣的女人放外麵誰看的上啊,也就我們家可能要你”。
苟奶汝的臉上滿是嫌棄。
嘴上是這樣說的,可苟奶汝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止過,邁著小碎步拖著臃腫的身體正在往孟成器的房屋走去。
“哎呀,我的兒啊,你怎麼還在這裏坐著啊,你弟弟那邊都吵的要離婚呢,你還能坐的住啊”。
苟奶汝看著孟成器呆愣的樣子,氣的直拍大腿。
“要是你弟媳婦跑了,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啊,村裏的人還不知道要怎麼埋汰我呢,一人一口唾沫那得淹死我這個老太婆啊。”
“行行行,我知道了,一會我就給他們放上200 塊錢,就當是救濟他們的,不用還了,這總行了吧,我都做到這份上了。”
孟成器不耐煩的說道,一雙三角眼冷漠的注視著窗外。
苟奶汝聽到200的時候,渾濁的眼球瞪的老圓,眼角邊的的皺紋因為太過用力而被撐的展展的。
“200?”
“就200。”
“200?........”
苟奶汝哆嗦著雙手在手頭上來回比劃著,
“200呢”。
.......................
一年開春之際,太陽朦朧著雙眼,一眨一眨的將微光透進樹縫,從上空,到樹梢,再到地上的花花草草,最後折射到孟雨身後的影子裏。
孟雨沒有手表,她對時間流逝並不敏感。
低著頭,身體向前拱著,把陽光擋在衣服之外。
“啪嗒,...........啪嗒.........”
一塊又一塊的小石子從孟雨的腳尖飛走,又瞬間被雜草所掩埋。
此時,孟雨並不知道家裏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她的母親總是這樣,一個人扛下了所有苦難。
孟雨從七拐八拐的小巷口出來時,上課鈴聲剛好響起。
她慌忙的跑向校門口。
“孟雨,又是你,天天遲到”。
站在欄杆旁,正準備往教室裏走的是樊翠玲,她看著孟雨一副老實巴交樣子就討厭,心裏一陣方反感。
“一會上了課,第一個先檢查她的作業,給我等著”。
孟雨在聽到樊翠玲的聲音時,腦袋轟的一下,
心想,這下完了,又被逮了個正著,一會進去教室,肯定要檢查作業。
孟雨一路小跑衝上二樓,卻在教室門口停了下來。
她無措的站在教室門口,低著頭,兩隻手緊緊的抓著空氣,靜靜等待著老師的怒火降臨。
樊翠玲看到教室門口有一道影子閃過,卻又消失不見,頓時,明白了。
“哼,裝什麼乖巧,整天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真讓人瞧不起”。
樊翠玲故意把孟雨晾在門口。
雖然已經開春了,但空氣中夾雜的寒意卻讓人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