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巳時,可本該早早前來請安的人,卻是到現在還沒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還是夜兒的身體又不好了?
那幾個影衛在幹什麼,就算是轉了明麵,至少來給他送個消息啊!
楚恒帝正心焦著,就一個小太監快步走了進來,行了禮,這才稟道。
“啟稟皇上,容王殿下攜王妃前來請安。”
可算來了!
楚恒帝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大手一揮剛想讓請人進來。
恪王站在一旁出聲道:“父皇,成親第一天,七弟就如此怠慢。這還真是有了嶽家撐腰,膽子也大了不少。”
楚恒帝像是才看到有這麼個人站在身邊,睨了恪王一眼,淡淡的說了聲:“你怎麼還在?”
容景恪被一句話,說的沒了後話,隻能悻悻的告退。
出去的時候,看著一對身穿紅色華服的璧人,站在禦書房門口。
女子抬手扶著男人的手臂,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麼,相視一笑。
容景恪緩步走上前,等著容景夜先出聲問好。可這兩人像是沒看到他這樣一個大活人,隻自顧自的說笑。
容景恪見狀,氣的一甩袖子就離開了!
都是一群廢物!
要是昨日的計劃成功了,今日還能有這兩人站的地方~?
沈黎月眼神瞄了眼,恪王的背影,小聲的問道:“你怎麼不理人?”
容景夜牽起她的手,淡笑著:“月兒想要成為這大楚朝最尊貴的女人嗎?”
沈黎月被他的話,問得一愣。回過神,緊張的看了看四周。
離他們不遠處,有幾個小太監正低著頭,盡職的守在禦書房門口。
容景夜的聲音不大,應當是聽不到的。
“在宮裏別亂說話!”
沈黎月白了男人一眼,不去理會他的話。
容景夜低笑著,眼中的神采意味不明。
他的王妃,值得更好的。
現在既然有活下來的機會,他定不會再像從前一樣,任人欺辱。
他可以不要地位權利,可地位權利卻可以保護他的王妃。
既然如此,爭上一爭又有何妨!
何況,不是說父皇是護著他的嗎......
康和順快步走出門,迎著兩人就過來了。見著沈黎月扶臉色蒼白的容王,沉下臉色對著一旁伺候的幾個小太監訓斥道。
“糊塗東西!怎麼讓殿下就這麼站著,也不知道搬把椅子給坐著。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的玩意兒!”
訓完,轉頭又笑眯眯的對著兩人說道。
“王爺,王妃,皇上在裏麵等著呢。先進去吧!”
容景夜點了點頭,麵上淡淡的神情,沒有因為他的態度有什麼變化。
兩人走進殿內,楚恒帝正端坐在高位上。一本正經的看著手裏的奏章。
“兒臣給父皇請.......”
見兩人進來便要跪下行禮,趕緊故作隨意的抬手示意。
“免了吧!”
容景夜和沈黎月也就直起身子,沒在行禮。兩人就這麼定定的站著,誰也沒想著開口說話。
殿裏的氣氛一時間,很是尷尬。沈黎月偷偷的瞧了眼身邊的男人。
隻見他垂眸靜立,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
她又微微抬起頭,餘光掃見龍案後的皇帝。隻見皇帝手上拿著奏折,也不知道看了沒看。
拿起來掃兩眼,又換下一個,其中一個更是離譜的拿倒了。皇帝好似沒有察覺一樣,看了片刻,又放下了。
好家夥!這兩人在幹什麼?
耐力大比拚?
沈黎月暗暗的撇了撇嘴,百無聊賴的陪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