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
戶部和兵部兩位尚書正因為傷殘士兵補給的問題爭吵不休。
恪王和瑞王站在堂前,不時也說上兩句。隻有一旁椅子上坐著的容景夜,正歪著頭,像個局外人一般。
“如今年年冬天都要防著,北寒國騷擾邊境。隻要是打仗,就會有傷亡,那些傷亡的士兵,都是要把撫慰金發給家屬的,殘疾的士兵也得發一份遣散費。這些錢,戶部不出誰出?兵部出嗎?”
兵部尚書齊泉的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戶部尚書劉敏的臉上了。
劉敏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一個白眼就甩到了他的臉上。
很是光棍的吐出兩個字:“沒錢!”
齊泉差點沒被這兩個字噎死。
一天了,這劉敏說來說去就隻有兩個字。
沒錢!
大楚朝這幾年風調雨順,一派繁榮景象。戶部尚書居然說沒錢!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瑞王也是不讚同的看向劉敏,說道:“劉大人,那些老弱殘兵是為了保衛家國才成了這樣,你這樣把著錢袋子,一點補償也不給他們,實在是說不過去!”
劉敏對著瑞王拱了拱手,笑得一臉才諂媚。
瑞王見他這副樣子,也露出一個笑臉。
“當然,本王也知道戶部有戶部的難處,這樣把本王自己捐一點,剩下的戶部就補上。劉大人看怎麼樣?”
“瑞王爺賢德,臣帶那些老弱殘兵拜謝王爺了。”齊泉聞言,滿懷感激的躬身一拜。
“哎,這些都是本王該做的,將士是國之利劍。本王能盡一份心意........”
“不知王爺的這份心意能有多少?”劉敏插話道。
“這......”
瑞王一時語塞,他看了看龍椅上的楚恒帝。見他也是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低頭思索了片刻說道。
“一萬兩。這是本王能動的所有資產了。雖然不多,可也是本王的一點心意。”
“嗬嗬嗬,三弟真是好算計。這兵部報上來的可是叁拾萬。你這一萬兩是能幹什麼?”
恪王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略顯急躁的出言嘲諷道。
“二皇兄,你......”
瑞王有些難堪的說不出話來,眼神中略帶著委屈的看向楚恒帝。
“這麼點兒?確實不夠。不過正好,馬上要到冬天了,每年城外都有流民聚集,戶部年年都要撥出萬八千兩的出去救助。
這兩年臣都是舍下老臉去京中的各個富商處一點點的籌集。要是王爺有心捐款,那今年的這筆費用就麻煩,王爺了!”
劉敏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笑的一臉的討好。
瑞王聞言差點沒氣出心梗。
這個劉敏真會和自己作對!補償傷殘兵士,這錢花出去了,他還能在軍營裏留個美名。
這錢要是花去了流民身上,恐怕多半還是要挨罵的!
可如今話已經說出去了,他是沒臉再收回來的。隻能看父皇會不會批兵部的這筆費用了。
下麵站著的幾人,目光都看向了龍案後的楚恒帝,可楚恒帝的視線,卻是看向一旁。
幾人順著楚恒帝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容王正靠坐在椅子裏,一手撐著頭,雙眼半合,正養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