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開的都是些爛桃花,愛妃不必在意!”

容景夜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心情頗好的與她戲說著。

沈黎月白了男人一眼,轉身進了帳篷。容景夜也準備抬腳跟進去,眼神掃見低頭站著的兩名侍衛,淡聲道。

“你們兩個很好!回府之後,找衛伯各領十兩銀子的賞錢。”

兩人聞言,抱拳謝恩。

“謝王爺!這是屬下的職責!”

容景夜不再多言,大步進了營帳。淩鶴見著夫妻兩個沒一個人,請他進去,哼了一聲,轉身去尋淩老爺子去了。

三公主回了自己的小帳篷,氣的摔了侍女奉上來的茶杯。

“氣死本公主了!當真是一朝得勢,誰都不往眼裏放了!”

“公主消消氣,切莫為了一時口舌上的得失,氣壞了身子,不劃算!”

梁巧瑩笑著上前,柔聲勸道。

“哼!你倒是好脾氣!”

“巧瑩倒不是好脾氣,隻是想著與其和容王妃逞一時口舌之快,還不如回來,細細盤算,好給她致命一擊。”

容殊柔聞言,轉過視線。她看著梁巧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致命一擊?你是說,要殺了沈黎月?”

梁巧瑩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公主明鑒,巧瑩可沒那麼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容殊柔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巧瑩以為,沈黎月此人,口舌伶俐,機智過人,若想除去她,並非易事。”

“不如,我們換個思路。”

梁巧瑩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我們可以從她身邊的人入手,想想她是因為什麼才能如此囂張的?”

容殊柔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說道。

“還能是因為什麼?她一個無娘家的孤女,淩家看著重視她。可她畢竟不是淩家正經的小姐。如今還不是靠著容王才敢如此囂張!”

“你是說從容王入手?”

容殊柔挑眉問道。梁巧瑩微微一笑,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

“公主稍安勿躁,此事非同小可,我們慢慢商議。”

晚間。

“容王給朕的奏折中寫到,你們準備在莊子上試種冬小麥?這件事到底可不可行?”

楚恒帝見兩人進來,直接揮手讓兩人免禮,坐下。

“此事是王妃提出來,兒臣同意的!至於可不可行,試試才能知曉!”

容景夜不想將話說的太滿,隻能敷衍道。

楚恒帝心焦的起身轉了好幾圈,他也知道這件事不是如今就能說明白的,隻能心裏想著上火。

“那你們說的安置傷殘老兵的事情,是怎麼想的?”

一項說不準的,那就問下一項。

楚恒帝坐定,沉聲問道。

“回父皇”沈黎月起身回道。

“兒臣是這樣想的,依靠朝廷力量固然重要。可給這些人提供必要的生活技能才是上上策。朝廷應當給這些人提供更多養家糊口的崗位,而不是將錢財發下去,就一了百了了。”

楚恒帝聽後,臉上露出了深思的神色。他明白沈黎月的想法是可行的,但這也需要朝廷投入更多的精力和資源。

“你這個想法很好,但實施起來卻需要周全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