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磊猶豫一會,答道:“那淮堡主已經被圖扉暗中控製,軟禁在了天魔堡內。”
眾人心頭一震。誰曾想到一代魔頭淮堡主竟然被自己手下香主控製,這個假冒的淮堡主縱使樣貌上能瞞住手下,但武功卻是無論如何也騙不了的。怪不得自從數年前淮堡主一統半個蜀地後便一意守成,再無進取之心。
小弦忍不住問道:“那哭叔叔呢?”
周磊想了半天才知道小弦口中的哭叔叔是誰:“放心,哭喪鬼雖中了圖扉一掌,但暫時性命無憂,被關在了胡宅大院的地牢中。”
猶豫了一會,咬牙開口:“其實圖扉原本的身份是紅塵堂的炎塵使,而我也是紅塵堂火雲旗下的一個小頭目,就因為與淮堡主有幾分相似被圖扉調來此地。”
圖扉聲若寒霜:“敢泄露本堂機密是第一大罪,周磊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本堂第二大罪就是出賣兄弟!你剛才又如何對我?”
周磊說完之後看向京師三派人:“你們也不要抱著僥幸心理,圖扉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你們。”
“哈哈哈,是又怎麼樣?你說了又有何用?最後還不是一個死字?”
聽得圖扉親口承認,王、梁二人麵上更加難看。
鬼見愁深吸一口氣,行禮抱拳:“還請諸位與我一起合力一試!”
鍾義任與嶽五牙互望一眼,緩緩點頭。其餘除了小弦外皆是一起合力出手。
“碰!”
一聲巨響,聲勢駭人。整個鐵罩連地基也開始左右晃了起來,廳中眾人全都站立不穩,宛如地震。
“這地板好像與鐵罩連為一體了,縱使我們有再強的力道也沒用。”
嶽五牙有些歎氣。
鍾義任猜測道:“這鐵罩是從天而降,地板的接口處應該是一道鐵槽,並無其他鑲卡的機關,若是能將其推翻或有可能撞開。”
鬼見愁搖了搖頭:“難!”
小弦這時候拉了拉鍾義任的衣袖,示意他俯身下來,鍾義任微微皺眉,但還是俯下身去。小弦在他耳邊細語幾句,鍾義任眼中一亮。
鍾義任揚聲道:“不知諸位兄弟是否還有接應之人?”
王川搖了搖頭:“怕是我們的人應該都被那老賊給控製起來了。”
“哈哈哈,王兄可猜的真準,圖某也派人好生照料你那位姑娘了,當然!梁辰的兄弟們也沒有落下。”
鍾義任在鬼見愁耳邊低語:“逼圖扉他們強攻進來,我有辦法。”
鬼見愁如今也隻能選擇相信他了
“我倒是帶了十八個手下過來,俱是暗伏在涪陵城中,若是我今晚未歸,他們必定知道我這裏出了變故。”
圖扉果然中計,知道若是鬼見愁手下那批殺手皆是不凡,若是尋來也是難纏,且放過一人便會走漏風聲。
:“原來鬼兄對我也不放心啊?看來我不得不早些殺人滅口了。胡香主不妨幫我想想,怎麼處理他們。”
“不好!”
小弦失聲道:“要是他們用火攻就完了!”
番僧大怒,一掌拍向小弦:“死孩子瞎說什麼!”
鍾義任隨手擋開,對眾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不要慌。然後小弦故意抓起一塊石頭往鐵罩上撞去,直是“鐺鐺鐺!”幾聲大響,幹擾圖扉的聽力。
圖扉邪笑聲隱隱傳來:“好聰明的孩子,來人,放火!”
鍾義任與小弦對視一眼,成了!
四麵就燒起了大火,不出半炷香的工夫,一股熱浪彌漫在大廳中,雖然鐵壁厚有半尺,卻也逐漸變紅。好在廳內還算寬闊,眾人聚在大廳中央就不會那麼熱了,隻是空氣已變得窒悶,恐怕沒被燒死也要先憋死了。
“可惜了,圖某本想給各位留個全屍,不過諸位可要把各自兵器拿在手中,也方便我人屍,給你們一個體麵。”
就在圖扉得意洋洋之際,忽聽得一聲巨響,整個鐵罩猛然一傾,似要翻倒,但這上萬斤的重量豈能如此輕易撼動?果然鐵罩略微一滯又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