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天馬,李文淵渾身的汗水和沙土,已經結成泥巴漿了,胡子也很久沒修整過,現在被汗水打濕後黏在臉上很是難受,洗完肯定很舒服吧,那群土猴一樣的士兵們就等回去營地再洗,那裏也有一條小河,晚上都幹幹淨淨睡個好覺。
李文淵養著神,又想了想後麵幾天的行軍安排,等所有營地和駐地都檢查完,就可以上報年底的軍需物資了。
過了一刻鍾,聽著河裏仍然還有嘩啦啦的動靜,他不禁尋思道,一個男人怎麼洗這麼久,可是當他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後,就再也挪不開眼了。
河裏那個黑瘦青年不見了,隻有一道膚如凝脂、風姿卓絕的身影站在水裏,李文淵看著那具冰肌玉骨的身體,頓時呆愣住了。
雖然水擋住了那人的腰胯,但是平坦勻稱的胸部讓他確定,這確實是個男人,可是哪個男人身體能這樣婀娜多姿。
他有些想不明白,剛才那個黑瘦青年去了哪裏,而這個白璧無瑕的男子又是從哪裏來的,那一大片嫩白,在陽光和河水的襯托下讓他有點晃眼。
一隻想要歸巢的鳥落在樹梢叫了幾聲,以此抗議這個擋住它回家的大胡子男人。
水裏的男子猛然抬頭,看向了這邊的幾棵大樹,李文淵徹底屏住了呼吸,明眸皓齒、顧盼生姿的容貌,讓他心裏一緊,這是妖精吧,那雙眼裏謹慎、擔憂的神色,讓他微微緩過神來,這個男子雖然說著蠻語,但是看相貌更像漢人,隻是五官略微立體一點。
混血嗎,這裏倒是有個紮格勒部落,他,來自那裏嗎?
河裏的阿曉謹慎的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繼續洗去身上的皂角液。
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他有點擔心8歲的阿旭,因為朗多時不時會來看這個漂亮的兒子,所以阿曉沒辦法給阿旭抹油膏,不過所幸的是,阿旭雖然是粉麵朱唇,卻還沒達到自己和娘的那種凝脂點漆的程度。
而多哈現在對自己的關注越來越多,他已經不敢在部落裏洗澡了,可是身上的油膏如果幾天不洗,就會變質、影響效果,所以今天他跟著達姆騎馬出來打野物的時候,就央求他帶自己跑到了離部落10多裏的河裏洗個澡。
達姆因為多哈經常對阿曉露出別有用心的眼神,知道那個未來的頭領、阿曉同父異母的哥哥,對可憐的阿曉心懷不軌,但是部落附近也有河水,經常會有人在那裏嬉戲遊泳,為什麼還要跑這麼遠呢。
不過阿曉總是呆呆的,可能他有什麼不願意說的理由吧,所以達姆還是陪他來了,而且按照約定不會看他洗澡。
阿曉抬頭看了一下日頭,已過正午,妖嬈秀美的臉龐在陽光下晶瑩透亮,眯起的眼角微挑,讓濃密曲長的睫毛所環繞的那雙明眸,充滿了魅惑之色,水珠劃過紅潤微翹的唇,又滑落至精巧雅致的下巴。
喉間發緊的李文淵一動不動,看到那個妖精轉過身去,將頭發撈向一側,一邊擰水,一邊向岸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