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曉,娘知道你擔心淵兒,但是從你們二人還是鎮北王府、甚至是從朝堂方麵考慮,他都必須要受到懲罰。
現在已經是王爺能做的最輕的處理,此事定然還是要報給皇帝那邊,鎮北王府先罰,再將你們的事一起報上去,這事才能控製在鎮北王府的手裏。
你和淵兒的事,他都寫信說了,當時王爺和我本來是讓先送你回來的,可是他沒同意,現在看,他對他爹太了解了。
事情越大,越棘手,王爺呀,才能越快同意你們的事,今天這頓板子打完,就該籌辦你們的事了”。
阿曉聞言一愣,感覺被這巨大的喜悅砸的有些暈,似乎自己在遇到李文淵的那一刻,就立刻成為了老天爺的寵兒一樣。
甄楚楚見阿曉神色雖然焦急萬分,但還是站在了原地,就知道對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不過想到兒子現在正在受刑,她再是知道跟兒子前些年的幾次受傷比起來,現在這20大板其實已經不算什麼了,但為人母的甄楚楚還是忍不住心疼。
“小鵠,你去……”,她正準備讓老四去看看情況,卻見阿曉突然轉身向外跑去。
“阿旭留下,娘,我要去找阿淵”,喊完這句話的時候,阿曉已經跑出了偏廳。
他雖然明白了王妃剛才說的那些話,卻不能不管他的阿淵。
等阿曉跑到前院,就看到自己的愛人正赤膊趴在長條凳上,“十二、十三”。
“阿淵”,剛要靠近的阿曉被婁川他們攔住了。
“沐公子,大將軍讓屬下帶您回院子”,婁川有些為難的說道。
阿曉不再向前,他哽咽的看著正在受刑的愛人說道,“阿淵,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李文淵咬著軟木沒有吭氣,隻是抬頭看著對方,然後眨了眨黑亮的眼睛。
鎮北王府本來就是戍衛邊疆的,自己又是守衛邊境的一品大將軍,所以阿曉有蠻夷的血統是異常敏感的事情。
像紮格勒部落這次的事情,李文淵之所以要帶著阿曉親自處理,並且讓父親將漠城牽扯的那些事都盡可能鬧大,尤其是將阿曉的母親沐月清的事單獨奏表,就是要用這些事的處理結果,一來是加強阿曉單純受害者的形象,二來就是淡化阿曉有蠻夷血統的事。
如果這次他隻是偷偷將阿曉他們帶回來,那不管棒打鴛鴦的事鎮北王府做的有多逼真,都難以消除別人的猜忌。
不過就算對父親必然會盡力周旋自己的罪名,但居然能用私帶家眷的理由為自己開脫,確實是李文淵自己都沒想到的事。
二十大板已經是最輕的處罰,而換來的是自己與阿曉的事這樣輕而易舉就得到了鎮北王府的認可,他心裏根本就是歡喜雀躍的。
他讓婁川幾個人帶阿曉先回去,本來是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挨打的場麵,但是現在,既然他的阿曉想陪著自己,李文淵就安慰性的眨眨眼,向對方表示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