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淵的嗓音中明顯已經帶上了些許的暴躁,
“文淵你冷靜一些,我從來不曾稀罕過世子的這個名頭,也從來不曾眼紅過皇上和朝廷對你的重用,你”,
李澤源情緒激動的與三弟爭辯著,之前為了去接父親的事,對方就曾經擺出過這樣的姿態,可是如今的話比那個時候更加難聽了。
“我李文淵之所以得到重用,那是我憑自己的本事得來的”,
李文淵略顯猙獰的臉上一片通紅,他突然扯開了自己的衣襟,同時被扯下的還有包裹在裏麵的紗布,四條縱橫交錯的傷口觸目驚心,尤其心口之上的位置有一處刀傷因為新結的疤被紗布帶下,立刻湧出了鮮紅的血,
“你告訴我,你做了什麼,大哥”,
在北境的戰場上,所有隊伍對敵的策略都是能打就打、互相協助,隻有李文淵帶著部眾所到之處雷厲風行,橫掃了遇到的所有蠻族部隊。
而這樣不要命般的對敵模式,確實以最快的速度將汴國的邊境局勢穩定了下來,整個汴國也隻有李文淵才能做到如此傲世不羈的戰果。
“阿淵”,
沐星曉本來已經慢慢退向了門口,他的大腦此刻一片空白,李文淵與大哥的爭吵,他雖然都聽見了,但卻已經不知道要做何種反應。
自己也許是應該離開的,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似乎讓他越來越難以呼吸。
可是在看到愛人身上鮮血淋漓的傷口時,沐星曉的心像是被人緊緊捏在了手裏一般,阿淵居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他什麼都顧不上就連忙衝了過去,
“婁川,快喊府醫啊”,
他手忙腳亂地掏出了手帕就按在了李文淵那處流著血的傷口上,
“不要碰我”,
一聲暴喝聲中,沐星曉猝不及防的被對方一把推到了地上,因為撞到了桌角,一陣尖銳的疼痛,令他立時就痛苦的抱住了右臂,
“唔”,
不過這似乎也讓沐星曉的腦子清明了一些,看著以往將自己視若珍寶的李文淵此刻隻是冷冰冰的看著自己,
“阿淵,你相信我,阿淵你想一想啊,紮格勒的事情大哥已經調查了,是有人買通了幾個人將莫飛騙出了部落,莫老爹和達姆他們都可以作證的,而且這半年我都是跟著你在南境啊,這些事與我無關的阿淵”,
都可以解釋的,阿淵,沐星曉急切的說道,
“是啊,這半年你是不在鎮北王府,而紮格勒部落的人似乎能解釋這件事,可是沐星曉,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也許當初我去巡防的時候,很多事就已經提前部署好了”,
“你,什麼意思,阿淵,我不明白”,
李文淵的眼神裏已經帶上了明顯的厭惡之色,
“也許你們早都想要在鎮北王府安插奸細了,去年在紮格勒部落發生的一切,可能都是計劃好的,也許,你真的會什麼巫術呢”,
沐星曉徹底被驚呆了,
“不是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啊,阿淵,河裏的相遇我又如何能計劃,還有我的母親,她的身份你們是確認過的”,
沐星曉突然大聲喊起來,這樣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怎麼會有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