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死去的幾人我則表現的有些漠視,興許我骨子裏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外人的死活又對我有什麼影響呢?
獨行也如眾。
大家紛紛打坐恢複了一些狀態,烏魯這才略帶說道:“我沒想到這蛟龍受傷之下還如此厲害,害得幾位道友身死道消,真不知道該如何說,哎,生死難料。”
剩餘幾人無不安慰道:“興許從踏上旅途的這一刻,我們的生命就確定了吧,不過人生能看到如此多的風景,也算是值得了。”
眾人收起傷感,將幾人儲物袋和蛟龍屍體由烏魯保管,然後走進山洞。
這山洞無比契合那蛟龍的習性,除了寬敞,裏麵陰暗潮濕,甚至頂端還在滴水,這些眾人當然不在意。
剩下的隻需要享受狂歡就好。
不過眾人心神放鬆之際,最裏麵卻傳來一陣“哞哞”的小聲啼哭,在牆壁上隱隱有蛟龍的影子,相比於那動輒十來丈長的,這影子倒顯得渺小了許多。
還是烏魯的師兄最先反應過來,“幼蛟”。
眾人心裏又一喜,加快了進入裏麵的步伐,果然在一個偌大的草堆上看見一頭剛孵化的蛟龍,身上粘液都還未幹,似乎感應到外麵媽媽的死,這幼蛟小小的眼睛怒視著眾人,不過怎麼看上去都沒有威脅。
在草堆的另一邊,那裏金光閃閃的寶物如小山一般,我對那些東西提不起興趣,望著這失去了媽媽的幼蛟怔怔出神。
“我父親母親有沒有想我呢,他們有沒有為我傷感過呢,我那兄弟姐妹六人又是咋樣看我的呢?”種種思索縈繞在我心中,連慕寒喊我我都未曾聽到。
興許是察覺到我的異樣,慕寒拍了拍我。
我臉上其實沒多大表情,從小到大不一直都是這樣嗎?不過還是禮貌的問道:“慕寒師兄,你們寶物分的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分,這些寶物都快趕上一個元嬰修士的身價了,實在是不好分,對了,大家一致同意分你一份,畢竟最後那道攻擊大家都有目共睹。”
“對的,周允道友,大家正商量呢”。烏魯聽到慕寒的話轉過身來向我說道。
我聞言神色一動說道:“我拿了那個蛟龍筋再要這頭剛出生的幼蛟怎麼樣,其餘寶物我就不再參與分配了。”
烏魯明顯有些為難,畢竟一頭幼蛟作用還是很大的,交給宗門,不出十年,就會多一頭三級大妖,宗門裏有的是控製方法。
略微沉吟了一會兒,他還是點頭同意了,這裏麵沒有他那最後幾擊,說不定大家都會死,所以最有分配權。
當然那微笑男子估計也不會說什麼,他對戰的時候冷靜異常,就算和慕寒合擊那一指,也看不出用沒用全力。
據慕寒說,那人叫雲千幻,不是烏魯邀請過來的,而是主動湊上前,至於要的也很簡單,隻要蛟龍脖子下的那片白色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逆鱗所在位置也是蛟龍最薄弱的地方,也是防禦力最強的地方,逆鱗就半個手掌大,想準確的定位攻擊,難上加難。
我在腦海裏回想起逆鱗的作用:“一是附著在各種兵器上,增加屬性和攻擊力,以劍為最佳,二是磨成粉,與各種靈草搭配煉製成丹,這裏麵當屬雲虛丹最為難煉。”
雲虛丹是三階丹藥,唯一的作用就是治療元神之傷。
難道這叫雲千幻的元神有傷,可外表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而元神又極為脆弱,傷之一點都會麵色虛浮,真是怪哉。
那姓邢的從前麵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保持著沉默。
其餘幾人也沒有開口,算是默認。
大家分配好東西之後就各自離開了,倒是那雲千幻單獨與我神識傳音了幾句:“你叫楚河是吧,小姐選擇了你,希望你能快點成長到一定的高度,時間不等人啊!”
這莫名其妙的幾句話,讓我有些找不到北,似乎與那白麵小生說的是同一件事。
都在催我,憑什麼,他小姐是誰關我什麼事。
我心頭一顫,難道是悲清雪?不,不會的,那眉頭緊鎖卻又極為倔強的柔弱女子,是那樣孤傲。
難道是麻素素,第一個看穿我本來麵目的人,這很有可能。
可是為什麼,難道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修行不好嗎?為什麼世間會有如此多的肮髒之事。
場間隻有慕寒還有那凶狠卻又委屈的幼蛟還在。
“師弟,稍後有什麼打算。”慕寒出言打斷了我。
“我可能會繼續曆練吧,師兄呢?”
“哦,那就有些可惜了,我需要去找狂刀,他與我分開之後,不知道跑哪去了。”
“師弟,就此別過吧,對了,你那劍氣不弱。”
說完,轉身離開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