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驀聽著喬鬱白的話,錯愕的看著他。
沈驀愣在原地。
他是沒有想到喬鬱白會這麼說。
娛樂圈是大染缸誰都知道。
就像喬鬱白說的‘不知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可是……
喬鬱白那張秀氣白淨的臉遍布怨懟。
那雙秀氣的眼睛洇滿水汽。霧蒙蒙的將眼底的憤怒,怨恨淹沒的一幹二淨,隻剩下滿滿的委屈。
他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他匆忙上前一步,扯了一塊餐巾紙盒的紙巾,遞到喬鬱白麵前。
神色難得有些慌亂。
“你……你別哭啊……”
“你別哭,好像我欺負你一樣。”
喬鬱白梗著脖子。小臉憋得通紅。一把搶過紙巾。眼淚大顆往下掉。
“我沒有!”
他說著快速抹了一把眼淚,動作粗魯抹紅一片肌膚。
“沈驀!你沒什麼事最好趕緊離開!”
“咱們孤O寡A共處一室像什麼樣子!!!”
喬鬱白赤紅著眼睛看著他。
沈驀一頓,突然想起什麼似得。
這個Omega在混淆概念。
他看著喬鬱白憤憤的接過紙巾,胡亂的擦了眼淚又擤了鼻涕。
他抽出一張紙又遞到喬鬱白的麵前。
喬鬱白瞪了他一眼,搶過他手中的紙。不再看他。
沈驀站直身體,最初的手足無措已經消失,他靜靜的看著喬鬱白。
他現在無法分辨眼前這個Omega的眼淚是真的還是假的。
隻見一顆眼淚掛在喬鬱白的睫毛上要落不落頗為我見猶憐。
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現在這個Omega倒又恢複到在人前裝出來那樣了。
沈驀不禁有些懷疑,這個Omega掉的是鱷魚的眼淚。
沈驀張了張嘴,聲音不似剛才一般溫柔,也不像以往一樣冷漠。
他淡淡的說。
“喬鬱白……你的痛苦無法磨滅。為難你的人是他們的問題。”
“但是被你為難的Omega又有什麼錯!”
“得罪過你的你報複,沒有得罪過你的你嫉妒。”
“你為別人撐起的傘被搶了,你就要搶走所有人的傘???這是什麼道理??”
“你的經曆是很讓人同情,這樣就可以磨滅你說的那些錯事???”
喬鬱白眼神閃了一下,垂眸。
睫毛上的那顆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掉到他的絲質白睡衣上,染出一小片水花,像是大片的雪花那樣美麗。
他看著地麵,掩下眼底的情緒。
“你什麼意思??”
“我沒有!我都是在防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沈驀你可以說我睚眥必報,但是你不能誣陷我沒有原因的陷害別人!!”
“我喬鬱白絕對沒有做過!!”
“我動的人!都是他們活該!!”
沈驀看著垂著頭的喬鬱白。沉默一瞬。
“活該??”
他輕聲反問。
“那……楚溪活該???”
“他怎麼惹你了?”
“據我所知你們沒有任何交集,甚至在錄製現場都沒有碰過麵!”
“他一個十八線小糊咖也沒有奪取你的資源!也沒有幹冒犯你的事情!”
“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致人死地???”
“嗬……他能好好的站在大家麵前,不過是因為皮糙肉厚而已,換了任何一個Omega……”
“都完蛋!”
“喬鬱白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